了困意,她将手机丢到一旁,闭上眼睛马上睡着了。
虽然不用出门,但郭安安还是按生物钟早早醒来,梳洗好吃完早饭坐在电脑前面。这种工作状态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之前要写采访稿,郭安安总是随身带着电脑,有时等红灯的时间都会拿出来赶一下稿子,后来一没事了就爱坐在电脑前面翻看各大官媒的新闻,虽然偶尔也跑去微博吃瓜,但是那些只能算是些零食,总归比不了新闻的大餐好吃。
黄清泉知道郭安安被隔离,特地发来几篇其他报社的专题报道,供郭安安消遣,当然也是在提醒郭安安疫区危险,不要再跟前天一样轻易冒险了。
“郭主任,刚才快递公司联系我了,今天中午来取货,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直接送到医院,听说现在有个别地方开始征用口罩之类的物资了。”魏楠一早就给郭安安发来信息,想必夜里也没睡几个小时。
郭安安内心对此也非常担心,但是心中也还是怀着侥幸,既然标明要寄送给医院,总不至于有人从中作梗。
魏楠非常负责任,几乎做到了事事有回音,从联系快递员到取走货物,每个流程他都将步骤公开在自己的朋友圈内,各类账目列表做得详细而有调理。
这种严谨细致的精神头,连郭安安都自愧弗如。不过正是因为他的细心公开,为后期的工作打下坚实基础,也让更多的市民对他越来越信任,有捐款捐物意向的一般都会先联系魏楠。
快递寄出后,郭安安收藏好快递单号,随时查阅快递动向。
郭安安坐在电脑前,处理完这些琐事。从病房回来的护士小姐姐也通过邮箱把在病房内拍摄的视频传了过来。
郭安安虽不是专业视频编辑,但是报社一直提倡培养全能型的融媒体记者,还不定期的进行培训,所以在图片处理和视频剪辑方面,郭安安也略知一二。
这些视频拍摄得虽然不如专业人士那样好,无论是角度还是画质都不够精致,但胜在真实,这类视频放在小视频a上,播放量往往是比较高的。
将视频拼接在一起,随后又添加字幕、渲染等等,一系列工序做完,郭安安已经是腰酸背痛,做视频新闻往往是最费时间的,不过视频类也往往比较直观,所以现在很多新闻网站也比较喜欢用这些紧跟潮流的方式。
病房内的真实情景看起来令人非常揪心,护士小姐姐进入的都是重症、危重症患者的病室,病人们大多躺在床上用力喘气,说话的时候也带着重重的呼吸声。由于病毒传染性太强,医院已经取消了陪床制度,能够进出医院病房的只有做好层层隔离措施的医生和护士。
郭安安看到一对父子,老父亲看起来七十岁左右,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陪在老父亲病床旁边。中年男子声音沙哑,说话已经非常费力,他哭着恳求医生救救自己的老父亲,可是老人呼吸已经非常微弱,心电图也越来越弱,医生们将中年男子请出病房,开始抢救。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背景中中年男子那撕心裂肺又呼吸不畅的声音让郭安安鼻头发酸。
护士小姐姐在微信上对郭安安说“老人当时没有抢救过来。”
医生们尽了全力,可是老人肺部受损严重,ct显示已经完全成了白肺。每天在医院里有太多这样的场景,因为新冠病毒的恶毒,人们都不能跟死去的亲人告别,甚至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病人去世后,只能送去火化,避免造成病毒的再次传染。
“我心里其实挺怕的,这几天见到的病人太多了,病房里几乎每天都有人死去,太压抑了。”护士小姐姐说完,很久没再说话,郭安安心里发酸,她还记得第一天来就眼睁睁看着病人死去而崩溃的医生,如今她也已经对这些有了心理准备,对于她们来说,目前能救活一个病人,就是莫大的满足了。
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