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叔也不会下这么大的决心重新成立裕兴公司。”李天畴出言安慰。
付尔德连连点头,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起身从自家的橱柜里取出一个厚厚的公文包,“前期的事情我已经开始做了,公司章程也拟好了,就差出资验资后办理工商登记。”他说着打开了公文包,拿出了一摞文件资料。
“喏,这是章程,这个是经营项目的可行性报告,这是初期的组织构架设想……”付尔德边说,边将文件一份一份的拿给李天畴过目,内容很多而且翔实,看出来是下了大功夫的。
李天畴尽管客串过华芸的助理,但只是个样子货,付尔德介绍的很多东西他都是第一次接触,所以头晕眼花,一时很难承受老付如此方式的灌输。刚开始还能提一两个问题,到后来只能瞪着眼睛看对方口若悬河。
直到整摞资料介绍完毕,付尔德才发现李天畴基本上已经进入了冥想状态,他擦了擦口水意识到刚才激动之下有些操之过急了,耿叔选的这位接班人似乎不在行啊。
“付大哥,对不住。刚才好些地方没听明白,主要是头回接触。”对方忙活了半天,全都对牛弹琴了,李天畴自然有些歉意。但一来就遇到困难也属正常,决不能让付尔德小瞧了,“这些资料我今天慢慢看,有不懂的地方就问你。”
“那成,晚上就住我这儿。”付尔德很爽快,虽然谈话不尽如人意,但对李天畴谦虚的态度还算认可。
只是一夜之后,付尔德对李天畴的看法就截然不同了。整晚下来,他不但将资料认认真真的看了两边,而且提出了很多问题,第一遍和第二遍所提的问题明显深度不同,这说明李天畴领悟的非常之快。美中不足的是付尔德被折腾的几乎一宿没睡。
第二天,李天畴已经能就很多问题与付尔德进行讨论了。又勉强待了一天,二人终于对公司设立的相关文件拟出了一个大致的框框,尽管李天畴恶补后的的认知仅停留在理论上,但他相信付尔德的能力,只要不违背耿叔提出的原则就拍板决定了。前期先这么干,不行了再改,时间不等人。
本打算呆一晚上再走,但李天畴意外的收到了祝磊发来的消息急事,速来汇合!所以不得不立刻启程。
大家新的栖身之所位于福山县很偏的一个叫五华的小镇上,位置十分难找,幸亏祝磊半路来接,否则要费不少周折。
“事情办的怎么样?”尽管祝磊的脸色不好看,但见面后还是很礼貌的问了一句。这让李天畴的心里稍稍踏实,眼前这个最不服管的人,似乎目前对自己还不错。
“挺顺利,老付是个很在行的人。”李天畴言简意赅的回答。
“你做个心理准备。”祝磊说着,眉毛拧成了疙瘩,“我叔不见了。”
李天畴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不是说已经安全到达了吗?”
“没错。”祝磊点点头,“但到达后的第二天,叔就不见了,连同向东一块儿失踪了。这件事除了宋丫头外,只有我和海叔知道,你是第四个。知道情况的人就到此为止。”
这个消息如同当头棒击,李天畴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好半天才问道,“有没有去找啊?叔和向东都行动不便,怎么可能会失踪呢?”
“找过了,我和海叔一直在找。但没有任何消息。”祝磊叹了口气,“我感觉是有预谋的,回去后再合计吧。海叔已经快疯了,如果不是为了等你,他早就闪人了。”
李天畴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要隐瞒消息的缘故了,在刚接手当家人的节骨眼上,如果传来耿叔失踪的消息,不但会对自己冲击很大,而且问题也会变得严重和复杂,甚至立刻散伙都有可能。
海秃子人粗心不粗,可谓用心良苦,但李天畴却一点儿也不踏实。隐瞒一时,只是权宜之计。日后大家知道了,人心就全散了,必须尽快找合适的机会让大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