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句句发自肺腑!只是不希望顾少做无用之功……”
“无用之功?”顾瑾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方才说叶少他不姓顾,你的意思本少明白,你认为他不是自家人,所以不值得倾尽一切的信他……可慎老你不要忘了,我顾家子弟,成千上万,难道就个个可信了吗?
我的亲二叔,想方设法的设计陷害姐姐,一次八层楼拍卖,因为一件帝蕴玉的事情,他就紧抓着这点说我勾结叶少可以压价找我麻烦不下于百次!
还有那个顾问寻,即便我警告过他,可他依旧抵不过心中的贪念,引我姐姐回京,这些人…都姓顾,你觉得他们可信?”
慎老讷讷不语。
顾瑾炎微微一笑“知你心中不服,这样吧,不如你我之间打一个赌,如何?”
慎老疑惑问道“不知顾少想赌什么?”
“就堵叶少会不会在九歌山恢复之后,将九歌山的产权分本少一半!”
慎老心头一颤,道“少爷您想多了,叶世子可从未承诺过要将九歌山的产权分您一半的。”
“不管他有没有承诺过,少爷我就问你敢不敢赌。”
“这有何不敢。”
这不明摆着顾瑾炎会输得很惨吗?亲兄弟还明算账呢,那九歌山非同小可,一座灵山山脉都可养活一个小国了,他不信有人会将如此大的肥肉分一半给他人。
慎老看着顾瑾炎说道“若是老夫赢了如何?若是输了又如何?”
既然做赌,那便必须有彩头才有意思才是。
顾瑾炎傲然抬首说道“若慎老你赢了,你那枚金哨本少便还给你,并且当日帮你杀人诺言依旧,如何?”
慎老心中又是一震,巨大的惊喜将他冲击得有些反应不及,他抿了抿干涩的唇,有些紧张说道“那若是老夫输了呢。”
“若是慎老输了,那便是输了,本少不需要你的任何赌注!”顾瑾炎十分认真的说道。
慎老深深皱眉,觉得这顾瑾炎虽有智慧手段,却始终还是留有一些少年人的毛病,极爱冲动热血。
“顾少就对他如此有信心?”
顾瑾炎负背离去,声音远远传来“不是有信心,是非常有信心!”
就在全皇城陷入紧张时刻,大晋天子秦步却是难得的悠闲下来,坐在书房之中与一位黑衣少年对弈棋局。
他手中端着一杯上好芳华茶,看着对面神情冰冷模样俊美的少年,目光慢慢从他脸上转移到了他的右手手臂上,淡笑道“万首试马上就要来了,朕怎么见你一点也不紧张,反而在紧张时刻还去找人打架,似乎还受伤不轻。”
吴婴穿着一身如夜色般暗沉的黑衣,手执黑子,轻轻落了一子后说道“万首试第一名的位置,不论我受伤与否,都是我的,何必紧张。”
他的神情平淡道不见任何自信傲然之色,反而更像是在平淡的诉说着一件事实。
天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轻叹道“说说看吧,是谁伤了你?”
吴婴头也未抬,平静答道“陛下放心,并非他国暗杀者,不过是找上官棠打了一架罢了。”
他答得随意,却让天子面皮一抽,嘴唇微微翕动,他的面色古怪至极,说道“那女人,你还是少招惹为妙。”
他可不想这位刚与他建立起两国盟约的越国皇室天才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命丧大晋司运之手。
吴婴将正在手中把玩的棋子放下,面上露出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她……我招惹定了!”
天子心中有些无力,他心不在焉的落了一枚白字,说道“朕一直很好奇,为何在叶陵受罚雷刑之夜你要落井下石,重伤于他?”
吴婴淡淡说道“因为他挡着我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