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挂了?!
齐煜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取下了涅槃。
透明的面罩已经缩了回去,只剩下维系着黑菱战甲的细丝还维持着。
齐煜呼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是莫名其妙的味道。
非常臭的味道,还有一些灼烧的味道。
太久没有闻到黑沼的气息了,这黑水,自始至终都是臭不可闻的。
隔了这么久,齐煜都忘记了。
取下了涅槃。
齐煜看不清那些刚刚还在他视野里的那些东西。
一身白甲的瞬女面前,碎裂的黑色的蟒身,若隐若现。
那些空气莫名扭曲的波动里,有什么东西,齐煜现在没有涅槃,看不见。
巨大的呓语在轰鸣,齐煜大脑里昏沉沉一片。
取下涅槃的那一瞬间的清醒,现在已经消失无踪。
齐煜晃动的视野里,瞬女现在似乎很激动,嘴里不停地吐露着什么,那些也是呓语,神的呓语。
很简短的音节,不停地重复,齐煜头昏脑涨之下,记下了这些音节。
闪烁的黑蟒似乎不能回答,那些震耳欲聋的呓语停下了,沉默着。
然后瞬女愤愤地转过了身躯。
这时,齐煜在做什么呢?
好痛!好难受!
齐煜正抱着头弯下了身躯,佝偻着身体,呻吟着。
这里的环境,对凡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地方。
齐煜也不例外。
他不知道,这个时刻对他对瞬女意味着什么,只是在那里痛苦地安慰着自己,试图让自己好过一点。
无数的细丝从他的脖颈处升起,拼命地将他的头掰直,同时,也在拼力地将手臂从捂着的脸庞处挪开。
你是想她,看到我吗?河图?
齐煜混沌的神志里,突然闪现一个念头。
那一刻,庞乱的细丝突然大涨!
咔咔咔咔咔咔!
无数的碎裂声从齐煜的身上响起!
啊!!!
剧烈的疼痛差点让齐煜昏死了过去,自己的身体被直直地摆在那里,头发被细丝拉起,屈辱地被迫往后仰去,清晰地朝着瞬女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齐煜完全从头昏脑涨中清醒了过来,莫名其妙的被强迫着做了些羞耻的动作,然后就这样看着瞬女走过身旁。
什么都没有发生。
“河图!”
齐煜心里愤愤地喊着。
只是河图并没有回应,只是再次操纵着双臂,举起涅槃战盔缓缓地带上头。
然后身体猛地一松,再也没有了禁锢。
涅槃上透明的面甲展开,焚天的白炎再次占满了整个视野,那黑蟒被烧成滴蜡一样的塑像,仍然在那里等待着瞬女的处置。
所有的呓语,所有的臭味,那些痛彻身心的骨折,还有魂飞魄散的恐惧。
统统都不在了。
“为什么?河图?涅槃?”
齐煜不停地向两个家伙发着询问的思感。
只是没有回应。
齐煜不知道说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没头没尾,都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他唯一记住的,就是瞬女刚才的不停重复的怒吼。
对啊!
她刚才讲得什么?
齐煜心里一喜,正欲让河图翻看自己的记忆碎片,顺便翻译一下,令人心悸的感觉就突然而至。
那不是让自己强大的心悸,那是让自己恐惧的心悸。
齐煜整个身体,冒出了细细的冷汗,身体仿佛被什么定在了那里,在河图已经放松了黑菱战铠的情况下。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