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好像顶着心,难言的饥饿一阵阵冲击着大脑的血管。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饥饿,直到他拼着鲜血淋漓的指头抓下来一把树皮,闻到了手上若有若无蜜糖的味道。
那时山谷里寂静无声,只剩下压抑的嘶吼和浓重的呼吸声。
雪白的牙齿不顾一切的啃在树干上,棕褐色的树皮和淡黄的树芯被不断的啃掉落下,然后就剩下逐渐低沉的喘息和无声的吮吸。
摇了摇头,他心有余悸的从回忆中脱出,紧了紧身后的贮液桶,向来时的路走去。
走走停停大半个小时出了树林,天空恍然然一亮,向悬崖的方向看过去,舱门格外醒目。
斑驳的已经晒得几乎要褪去绿色的舱门上,十数道变成黑色的指痕和血印,透露着赤裸裸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