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罢了。”
“你也太悲观了吧。”
“董事长,现在的形势由不得我们乐观啊,市场这么低迷,各个生产厂家还在不计成本的抛货,这连续三个跌停板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的。交易所这个时候采取这样的措施明显是想进行价格干预,可问题是此一时彼一时,这样的举措恐怕也仅仅只是杯水车薪而已,改变不了大趋势的。”
薛晨志这个时候也看出来郑国瑞对这个问题好像是深思熟虑过的,虽然郑国瑞的回答让他很不舒服,但他却不好打断,或者呵斥郑国瑞。他也想听听郑国瑞的真实想法,于是就问“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那个此一时彼一时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现在已经是市场经济了,跟以前计划经济的时候不一样。计划经济时代是统购统销,上面定一个价格出来,市场就必须按这个价格销售,低于这个价格就是投机倒把。可现在是市场经济,价格由市场说了算。每个厂家都有各自的实际情况,各自的生产成本也不同。你不愿意卖的时候,说不定别的厂家卖得正欢呢。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铜价跌到这个位置时市场上还仍然不断有人抛售的根本原因。在这种大背景下,交易所想用一个平台的价格来进行干预,这种做法有点太想当然了,效果只会是杯水车薪。而且你注意到没有,交易所也只说是暂停交易,而没有说是把价格限制在某一个程度,对吧?因为他们也知道直接进行价格干预的做法在现在来说已经不合时宜了。”
“你的意思是铜价还要跌?”
“这个我倒是说不准,我只是觉得今天暂停交易的措施效果可能不大。”
薛晨志不以为然地说“市场上金属铜的消费总量是相当稳定的,而且每年还有一个不小的增幅。即使今年经济情况总体相对低迷,市场需求量会萎缩一部分,但需求的总体框架应该还在啊。在这样的大背景下,现在铜价又跌了将近50,这些市场需求难道凭空消失了吗?我才不信呢。下游的用铜企业难道今年就不用铜了吗?”
郑国瑞对薛晨志这种只会站在自己角度上考虑问题的做法感到有些可笑,可是他这种心思又不敢在表面上流露出来。
他换了一种婉转的语气说“你说的没错,下游的市场需求依然还在,市场总体需求变化不可能有太大。但是市场上有另外一种现象,那就是买涨不买跌。这种买涨不买跌的心态,在价格上涨的过程中,大家追涨的做法会不断地推高产品价格。可是同样是这种买涨不买跌的心理,在价格下跌的过程中,大家都等着更低的价格才出手的时候,就会使得市场价格越来越低。其实不管是在上涨还是下跌的过程中,市场需求的变化真的不大,这一点市场需求的变化不足以推升价格产生那么大的变化,真正使价格产生变化的是消费者的心态。就说现在价格在暴跌的过程中,那些市场需求消失了吗?其实没有消失,只不过是在观望。你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想想,这个问题就不难理解了。他们要是买早了,成本就居高不下,买晚一点,成本还稍微有点优势。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铜基本上都是作为原料来使用的,原料价格到底下跌得到不到位还得看产品价格才能确定。你刚才也说了,今年的经济形势整体比较低迷,对吧?如果产品价格的下跌速度比原料价格下跌的速度还快的话,那么铜无论跌多少,厂家买回去之后生产出来的产品都不能保证比较好的利润空间。我想这才是铜价跌到现在却依然没有多少买盘入场的根本原因。”
薛晨志转了转眼珠,却没说话,他心里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过后,却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愉悦感。因为想通了这个道理以后,他就更看不见铜价上涨的预期了。“矿山的事还是没有人来询价吗?”他问。
“没有啊,现在这种情况下,铜矿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会在这个时候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