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林立刚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李欣实在是没有心思再去找他问情况了,不然会让林立感觉到自己非要上赶着求他似的。
可要是不从林立这里打听,就只有去找另外一个人了,那就是马天明。
可是对于这个人,李欣说不出来有一种什么奇怪的感觉,总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别扭。所以这些年来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事情非得要去找他办,李欣是从来不到他办公室里去的。
也许就像那句老话说的那样,风水轮流转,谁都有求人的时候。李欣现在就到了这种境地,一心想着要在蔗糖市场上做多,可是手里又没有确实的数据,找了好多地方都了解不到需要的东西,现在挖空心思想来想去,也就只剩下马天明这里了。
李欣抓起桌上的烟和打火机,锁好办公室的门,下楼找马天明去了。
马天明的办公室在走道的尽头,门虚掩着,李欣用手指在门上“铛铛铛”敲了三下,里面传出一声“请进”。
听到回应后,李欣推开虚掩着的门走了进去。
马天明这间办公室就是当初吴彬当总经理时候的那间办公室,室内的装饰和布置基本上沿用了吴彬那时候的格局,只是文件柜里和写字台上的个人物品有些变化。
过了这么些年,现在又是因为要在蔗糖期货上做投资而再次走进这间办公室,李欣一时间有一种时光倒错的感觉。
几年前糖业公司还没有被南方集团兼并的时候,自己和吴斌、唐建华这些人打交道的情景,一瞬间又像幻灯片一样在他脑海里一幅幅地闪现出来。
马天明正坐在大班椅上喝茶,一见李欣进来,立刻把茶杯放下,站起来招呼说“哟,李欣你可是稀客啊,快请坐,快请坐。”
李欣还正在担心马天明会不会也像林立那样给自己一副冷面孔,此刻见他笑脸相迎,心里的担忧立刻打消了一多半。他笑道“马总,看你说的,我算什么稀客啊,咱们这楼上楼下的,抬抬腿就过来了。”说着他掏出兜里的烟,抽出一支递给马天明。
马天明接过烟,掏出打火机,李欣还没有抽出第二支烟来,他就“叮”的一声把手里黄灿灿的打火机打着了火凑到了李欣面前。
李欣赶紧抽出一支烟来,把烟头凑到红红的火苗上点着,然后在马天明对面的皮沙发上坐下,这才问道“马总,忙什么呢?”
马天明也把手里的烟点上,然后说“也没忙什么,正在考虑节后出差的事情。”
虽然就像刚才李欣说的那样,他的办公室和马天明的办公室就是一个楼上一个楼下,直线距离也不过就是几十米,可是两人之间很少走动,彼此还是显得很生分。
现在冷不丁地到马天明的办公室来,李欣正在为难如何开口问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开门见山地问吧,他又担心像刚才在林立办公室那样,对方一听就警觉了,啥也问不出来。
可要是绕来绕去的一直不谈这个主题,且不说这种做事的方法就不符合李欣的性格,就说两人之间这种生分的关系,哪里找得到这么许多的话题来寒暄呢?要真是那样有一句没一句地尬聊着,不是越聊越尴尬吗?
现在好了,马天明一开口就谈到了节后出差的事儿。他去出差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到省外去卖蔗糖吗?
于是李欣顺着他的话题问道“今年蔗糖的销售形势怎么样?”
马天明说“估计比去年会好一点点。”
“哦,是吗?为什么呢?”
“估计雪灾对蔗糖的生产有一些影响吧。”
“这倒是。不过影响应该不止一点点吧,这10多20年不遇的雪灾,我看南方各地的霜冻、积雪情况还是很严重的。”
“难就难在这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详实的统计数据,损失无法准确地评估。”
“糖协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