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套期保值上,他要借抛售储备铜的消息来抓住下半年的长远利益。
现在套期保值的仓位已经建立起来了,可是他估计会大度下跌的销售价格却纹丝不动。
不但市场上的销售价格没有下跌,被抛售消息打落了几百元的期货价格这几天又涨了回去,而且涨得比以前还高,这实在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眼看着其他厂家的销售价格已经上调了,南方集团的售价没有理由比他们的价格还低。为了眼前的利益,价格上调是势在必行的,可现在的问题是上调销售价格势必会影响期货价格,上调多少合适呢?
虽然刘中舟一再提醒自己,眼前利益和半年后的长远利益是两件不同的事,必须要严格区分开来,用不同的思路去对待。可是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两个他以为互不相干的东西还是暗自纠缠在一起,让他心神不宁。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考虑再三,特事特办地把黄洪亮找来,就在他的办公室里,和远在冶炼厂的薛晨志开了个电话会议“薛副总,关于上调销售价格的问题,老黄我们三个人在这里开个电话会议讨论一下,省得你来回跑几百公里的路了。你看这一期的价格上调多少比较合适?”
在这个问题上,刘中舟最倚重的就是薛晨志和黄洪亮这两个人,他们分别是冶炼厂和销售公司的一把手,对市场上的销售价格是最有发言权的。
不关心期货价格,但是对市场上的销售情况非常了解的薛晨志在电话里说“以目前的情况看,最少每吨得上调一千元吧。”
薛晨志的这个意见,和刘中舟心里的预期差不多,他自己的预计是八百元到一千元之间。于是他问坐在旁边的黄洪亮“老黄,每吨上调一千元,你觉得怎么样?”
手里有卖出的持仓,眼下已经亏损了二十多万的黄洪亮完全做不到像薛晨志那样置身事外,听了刘中舟和薛晨志的话,他的心情极为复杂。
黄洪亮像薛晨志一样了解市场行情,这一千元的涨幅,不低也不高。
虽然他对期货价格和市场售价之间的关系还不是很了解,但他隐约觉得,这种上调市场售价的举动,肯定是会对期货价格的上涨有推动作用的。
他现在已经顾不了期货价格下半年是不是会跌下来,他最关心的是,明天还会不会继续上涨!
因为今天他已经在交易软件上收到了期货公司的风险提示,提醒他注意价格上涨的风险,如果价格继续上涨,他要么马上追加资金,要么马上减仓。
找资金看来是不可能了,要是明天继续上涨的话,只能是减仓了。
刘中舟见黄洪亮邹着眉头不吭声,又问道“老黄,上调一千元,你同意不同意?你到底是啥想法?”
听了刘中舟的这句追问,黄洪亮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连忙答到“行,就上调一千元!”
刘中舟看看黄洪亮这神不守舍的样子,本想说他两句,可是他自己心里头也是一团乱麻,没有功夫管别的事情,就打消了训斥黄洪亮的念头,说“那这个价格调整计划就定下来了,你们按这个标准通知各自的客户。”
黄洪亮出去后,刘中舟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刚刚做出的这个价格调整计划,要是下调价格多好,可偏偏是最不愿意看到的上调,唉!
下午上班的时候,李欣刚到办公室不一会儿,高辉就跟着进来了“李大助理,在忙什么呢?”
李欣说“还不就是看行情,查资料。”他拿起桌上的烟,抽出一支扔给高辉,说“你也难得上来坐坐,是不是有什么事?”
高辉接住烟,走到沙发边坐下,说“没事,就是找你聊聊。”
李欣说“这两天不忙吗?这么有闲心。”
高辉说“再忙聊个天的时间总是有的。”
李欣问“你那边最近销售情况如何,价格有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