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以一般就没人摘了,就是等长得差不多了,炊事班去收下。平时就当景观树了。说来也好笑,别家人行道种的都是银杏白杨啥的,就咱这儿种苹果,也算一景吧。”
“头儿啊,你这么整新兵合适么。”
“怕啥。你说哪个新兵刚来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他们倒好,刚来就上树,那时间长了不得登天了。部队是讲规矩的地方,我这是给他们提个醒。”
“那你谎称得做俯卧撑合适不。”
这时候另一个部下插话了“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没这规矩,但是咱头儿发明了,过几天就有了。跟你说吧,咱们站队时候不张嘴说话聊天的方法就是咱头儿发明的。这你说为啥领导不管呢。就是因为平时咱们训练够苦了,整天弦绷的太紧了,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就当调剂了。这摘苹果也是这样,就当训练俯卧撑了。反正就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说不定以后还能弄个越野跑、下蹲呢。”
“得了,别说这不张嘴说话了,你们倒好,聊天不无聊了。我可被领导穿小鞋了,你看我都卡这小队长上多少年了,算是升不上去了。”
“升啥升,你看咱们一起配合多好,你要是走了,我们舍不得啊。”
“滚蛋,老子早就看你们腻歪了,能走早走了。”
随着笑骂三人渐行渐远。
大礼堂中,两排三列站着六个方队。其中第一排中间的方队明显和其他五个方队格格不入。那五个方队一个个士兵都是魁梧挺拔,朴实健壮,眼里透漏着不羁,身姿显示着刚毅。但看着中间的这个方队,虽然身受环境的影响,努力地站的整齐些,但是还是显得有些懒散。
五个方队中一个个军姿笔挺,站如松,纹丝不动,象一根根钢柱深深的扎在地上,但是走近却能听到一阵阵不和谐的嗡嗡声。仔细观察,发现有些人目视前方,似乎在等待着领导的检阅,但是嘴巴却张着一丝小缝,嘴中发出微不可查的声音“我说老张啊,你看这些新兵蛋子,一个个显得这么有活力,真不知道过两天还能不能笑的这么开心。”
“我说李队,你能不能小点声啊,让姜头发现了又得挨罚了。上次做了二百个俯卧撑,我都感觉胳膊大了两圈了。”
“没事,迎新会看新兵蛋子的热闹可是我们军的传统。一般头儿不会这么不识时务地来罚我们,毕竟一年才一次啊。而且也得给新兵留下点好印象不是,不能一开始就吓着他们。据我这火眼金睛的观察,前面姜头儿的肩膀正以两毫米不到的幅度不规则抖动,肯定也是在和别的头头儿说话呢。”
最前排,大队长姜头儿也正在呲着嘴和旁边的大队长王头儿说着话“我说王头儿啊,看着这些小伙,就让我想到咱俩刚入伍那时候了。那时我们迎着夕阳在操场上奔跑,那是我们逝去的青春啊。”
“别扯淡,那还不是因为你犯错连累我一起挨罚跑的。二十圈啊,当兵前我哪跑过那么长的路。对了,那次是因为啥挨罚来着,我给忘了。”
“嘿嘿,看来你犯错太多了,连这个都忘了,我就不告诉你。对了,你说一会领导会讲些啥。”
“你这不废话么,当然还是老传统了。这一年年来,他的稿子有变过么。”
“也对啊,不过别说,虽然听了这么多次,可每次听起来还是让人这么激动。”
“那当然了,这可是,唉,先别说话,指挥使来了。”
随着靳指挥使的到来,礼堂里顿时鸦雀无声,就像看电影时纷杂的场面被人突然按了暂停一样。
指挥使等人迈着整齐的步伐来到大礼堂台上,边走边说话,不过也是不见张嘴,只闻其声。相比于老兵油子们的站着交流,他们边走正步边交流似乎功力更胜一筹。
“进门前还听见嗡嗡地响,一进门这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