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难过。

可顾揽衣没有说话，缓缓的抬起头来，注视着他。

那双眸子里仿佛有千言万语，有很多无奈，更有愤慨和隐忍，看的夜梵天心疼。

一定有事，不然她不会这样。

“小天，爹爹和娘亲有事要说，你先去找雷诺他们玩好不好？”夜梵天先支开儿子。

顾小天听话的离开了， 他知道爹娘有事不想让他担心，他也不会让他们操心，乖乖的管好自己就行了。

看儿子离开了，顾揽衣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动力。她抹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仿佛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就做出了决定。

“夜梵天，我问你，如果我和天后之间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夜梵天眼瞳一暗：“揽衣，是不是碧霄阁的事和母后有关？”

顾揽衣不管：“你先回答我！”

“如果只能活一个，那我会选你，不论你是小天的娘亲还是我最爱的人，我都只选你。可我更知道，如果没有特殊事情发生，你是不会让我做这样的决定的。母后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难道是她毁了碧霄阁？”夜梵天仿佛明白了什么。

顾揽衣痛苦的闭上了眼，再睁开，已经是一片清明，将从文景口中问出来的话告诉了夜梵天。

不仅如此，她还由此猜测，天后绝对不仅仅只想毁她的碧霄阁，甚至想杀了她。

不惜一切代价！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夜梵天，上次的事我可以看在你的份上，既然没有证据，我就忍这口气。可这次不行了，就算我没有证据，我也要弄死那个女人！”

顾揽衣咬着牙冷声道：“我知道她是你母后，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可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夜梵天面色凝重，知道这个时候必须站在她这边：“母后的确做得太过分了，揽衣，你放心，不管她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原谅她。不过……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弄清楚再说。”

顾揽衣一下子生气了，大声道：“夜梵天，你还想给她找借口是不是？她是你母后，你还是相信她对不对？如果她有苦衷，有理由，你又会劝我算了是不是？”

如此激动，她是真的怒了，不想忍了。

一把抱住了她，夜梵天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顾揽衣下意识就想挣扎，可夜梵天根本不松手。那温热的体温，炙热的呼吸，一点点唤起往昔，终于让顾揽衣平静下来。

“揽衣，好点了吗？”夜梵天这才松开她，看着她满脸倦容的样子。

好一会儿，顾揽衣才低声道：“夜梵天，我累了，如果这件事解决不好，我还是带着儿子回下界吧。我不想再和你母后无休止的争斗，难道我真的杀了她吗？”

她不想，也不愿有天真的发生这种事。

不管夜梵天说的多好，一旦她真的和天后决裂，他夹在中间都会为难的。毕竟天后是他的生母，血浓于水，这是割舍不了的血脉之情。

“我也不多说什么，揽衣，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当夜梵天准备去凤翔宫，询问天后情况时，快走到门口时，他忽然顿住了。

直接去问，不一定能问出答案……

身形一动，夜梵天收敛气息，神魂化作一缕细丝，仿佛风一样飘了进去。

凤翔宫中，天后正在听暗卫的报告。

“碧霄阁化为平地？可是顾揽衣却没事，那几个蠢货，真是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哀家已经给了他们雷暴万毒针，这可是九品灵器，这样都不行，算那个女人命大！”

“天后娘娘息怒，毕竟那几个人只是小卒子，若是换了四大家族亲自来动手，或许就不一样了。”

“怎么，难道哀家还要亲自去请四大家族来对付顾揽衣吗？哀家可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