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的客房内,挤进了六、七个人,站在床边的两人神情紧张的盯着青衣少女的纤纤玉手。
床上躺着的是东方远之的心上人,在心上人治病之时担心紧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身旁这位……
管随风十分紧张,准确的说是非常,非常的紧张,因为林妙彤在为床上虚弱的女子扎针。
他和床上的女子中了相同的毒,如果按照她之前为他治疗的方法,要在身上扎满一百针。他是个男人怎么都挨得过去,可床上的人不一样,不仅是个女人,身上还中了别的毒,他担心女子过于虚弱,受不住,更担心好友受不了。
身后的司徒睿无声的叹气,好友这么多年,他知道两人在担心什么。管兄之前跟他说过治疗的方法,为了避免东方远之心疼薛姑娘,他们都绝口不提。
只见少女淡定自若的为床上之人用银针过穴,情绪丝毫不被周围紧盯的目光所影响。
待最后一根针从薛柳儿头部拔出,林妙彤用衣袖轻拭颊边的薄汗,这才收针回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
管随风呆住了,内心十分的复杂,刚才林妙彤只是简单的为薛姑娘扎了十几针。只是十几针?难道是因为薛姑娘太虚弱,所以要慢慢来?
“柳儿怎么样了?”东方远之将薛柳儿重新放回床上躺好盖上薄被,这才急切的走到林妙彤跟前。
比起他的焦躁不安,林妙彤显得淡定多了,慢悠悠的回答“薛姑娘中了两种毒,想必诸位是知道的,这两种毒一阴一阳,一温一寒,相生相克,却又不能相融。”
这些话之前的那些大夫都已经说过了,他只想知道,“能解吗?”
林妙彤微微叹息,弄得周围的人一脸愁容。
“你倒是说到底能不能解?”东方文丽忍不住大声道,对她,她可没哥哥那般客气。
林妙彤又叹了口气,非常不想理会这位浑身长刺的姑娘。
周围的气温又下降了几分,东方远之一脸绝望。
管随风最后又问道,“真的没法治了?”
“有些困难。”还是那淡淡的语气。
周围的人同时松了口气,还好她没说不能治,只是有困难而已。
喝口茶,林妙彤继续说道,“这两种毒不能同时解,必须一个个来,之前这位薛姑娘中的是拜月教的“墨见”,中了此毒的人不用我说大家都看到了,就是会看不见,这还没算上对五脏六腑的损伤。第二种毒,想必管公子知道,和他之前中的是一种毒,“焕灵”。根据中毒的深浅,及毒性,焕灵相对更容易解,麻烦在,解毒的同时要压制住墨见不要复发或恶化。”
“那她的眼睛呢?”东方远之很担心,之前的大夫说过,时间拖了这么久,就算毒解了眼睛也不一定能看得见。
“这个公子就不用担心了,只有毒解了,眼睛慢慢便会好起来,只是还需用药调养一段时间。”
“多久?”
“一个月,还有,就薛姑娘的情况可能要用到不少名贵的药材。”
“好,那这段时间就劳烦姑娘了。”
“好说,不过诊金我是不会少收的。”没理由让她做冤大头,无偿那些珍贵药材。
“那不是问题,只要柳儿能好就够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何况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真是个多情的男子,林妙彤嘴角上扬,“小蛮,去拿纸笔过来。”
“是。”只听见守在门口的小蛮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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