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国五帝之学王学、太学、大学、门学、科学。
统称『大儒学』。
王学出王子馆。太学出太学坛。大学乃出南学,门学在西,科学居东。
长安邑(与陪都长安城区分)下,五十五国邸旁。正有错落高台,日夜夯筑中。汉人以高为贵,以高为极。凡国之重器,必筑台安放。所谓志存高远。
与之相对。薮东郡渠阳县,亦有高台正筑。
王充《论衡·别通》“人之游也,必欲入都,都多奇观也。”言下之意,游人必入国都,正因“都多奇观”。奇观建筑对一座城市的美誉度,不言而喻。
正如楼桑多重器,故游人如织。更有许多被蓟钞上楼桑八景所吸引,慕名而来,络绎不绝。乐不思归,乃至长居于此,更不在少数。
为维持开销,必求客庸。凡有一技之长,皆可谋生。久而久之,习以为常。购田买宅,落籍蓟国四百港城者,比比皆是。
所谓集腋成裘,涓滴成海。
大规模流民北上,日渐稀疏。然大汉十三州,并西陆,海外,徼外诸国,迁入蓟国者,日有百户。年均四万户,约三十万众。各城规模不断外扩。以蓟王都为首,满五十衢。称『都邑』。
内外三郭,横竖七里。计四十九衢者,称『大邑』。
内外二郭,横竖五里,计二十五衢者,称『邑』。
只有一郭,横竖三里,计九衢者,称『邑落』。
蓟都十城,皆为通都大邑。
二十七县治,亦如此。
邑落者,多为港城。虽多过九衢,然不满二十五衢,皆称邑落。以此类推。古时,称王畿、侯国、大夫采地曰邑。尊大之,称“大邑”。《左传·襄公三十一年》“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
正因蓟国二十七县,皆为王子封国。故称之。
同理,蓟国行高薪养廉,三食君俸。皆是“身之所庇”。
或有人言。蓟国虽有五学。然不能入王学,必退而求其次,入太学。不能如太学,再退求其次。如之奈何。
人皆向好,民皆向善。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然有力所不能及。凡五学,皆有遴选机制。能否入学,一试便知。若屡试不中,自当另择门路。
且蓟国二十等爵,士农工商,皆有出路。不必削尖脑袋,钻营仕途。更何况蓟王明以照奸。嫉恶如仇。凡有作奸犯科,必绳之以《蓟法》。绝不姑息养奸。
国风如此,民风必如此。
楼桑演武场前,十里长街。
轨路舫车徐徐靠站,乘客前上后下。
便有二年十五六少年。一前一后下车,驻足眺望。
“西林烽鼓,名不虚传。”先下之人叹道。尤其见过蓟国高楼林立,仍显巍峨高绝。足见演武场之宏伟气象。
闻是乡音。后下之人,遂言道“莫非足下,亦来自南阳。”
“正是。”乡音亲切,先前那人行礼道“李严,字正方。”
后来之人回礼“文聘,字仲业。”二人年不及而立,皆有表字。必有过人之处。
“足下亦来投军乎?”李严笑问。
“然也。”文聘笑答。
“如此,当共进退。”除有同乡之宜,二人皆举家逃难至此,同病相怜,同船合命。出仕蓟国,上报君恩,下光门楣。才智得舒,一展所长。何乐而不为。
“可也。”二人遂并肩入内。
与此同时。楼桑太学坛,前院林荫大道。
南阳众学子,三三两两,围满报亭。目光急切,心中忐忑。
学期虽已过半,然为方便南阳学子,蓟王首开“特招生”。只需考试合格,便可入太学。学成之日,便是出仕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