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司马何意?”便有曲候,赶来相问。
“乱军已怯,与其在城下死撑,不如放其归去。”苏飞笑答“谨记主公王命。此战攻心为上,并非杀敌。我煌煌天汉,当以德服人。”
“得令!”
劲弩贯穿伤口,需及时包扎。否则必血流而亡。饶是如此,大量失血,亦让伤兵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浑身乏力,如何还能捉刀再战。
“大王!”先前心腹猛将,浑身披创,赶来相见。
“如何?”辰王问道。
“健儿多有折损,虽无性命之忧,却也无力再战。”心腹实话实说。
“再攻!”辰王面色铁青。
“大王…汉军城坚箭锐,急切间难以攻破。不如,不如……”心腹脑筋急转。
“又当如何。”辰王怒急发问。
将“退兵”二字按死在喉。慌乱中深吸一口气,心腹灵光一现“不如,先就地取材,打造攻城诸器。待造好,再决一胜负。”
“嗯……”辰王略作思量,这便点头道“传令健儿,依计行事。”
“喏!”心腹兴冲冲赶去传命。心中又不由暗道一声好险。大王喜怒无常。一言不慎,祸从口出。足引来杀身之祸。若非见机快,人头已落地。
城头之上。见三韩联军砍树劈柴,捆绑简易攻城云梯。苏飞不禁微微一笑。
曲候悄声问道“若等贼兵诸器完备,此战难矣。司马何故发笑。”
“贼人自以为得计,却不知已中缓兵之计也。”苏飞笑道“无知鼠辈。倾巢来攻,却首尾不得相顾。许此刻,横海中郎将已领大军自背后登岸。尽掠三韩家小。时间,于我等有利。”
“原来如此。”曲候恍然大悟。话说,主公惯掠人家小。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再细想。先前斩杀辰王胞弟,便为诱敌来攻。又往前想,貌似从择址立港之日起,便是行诱敌之策也!
待贼兵造好云梯等攻城诸器,天色已晚。人困马乏,只得草草扎营,养精蓄锐,以待明日。
苏飞却不敢大意。调派守城诸器,分配兵士驻守。直到后半夜,才紧靠墙垛,和衣而卧。
天刚破晓,号角大作。
三韩联军,又草草集结,倾巢而出。鬼哭狼嚎,乱哄哄杀奔过来。
迎着一缕朝阳初升,苏飞缓缓睁开双目。
“传令,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