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振臂高呼‘以下犯上,杀无赦’,便抽刀相助。”藩商言道。
“待有人高呼‘以下犯上,杀无赦’,我便拔刀相助。”雕零浑默记在心。
“然也。”藩商眼中尽是深意“事成,王子大权在握,三十六部羌渠以王子马首是瞻,甘为驱策。假以时日,王子与夫人相见,指日可待。”
“权利于我如浮云。”历经磨难,王子早已看开“北地早有童谚‘北有蓟,莫纵缰’。只求与家人团聚。”
“王子切莫妄自菲薄,战后论功行赏,必登高位。”藩商宽慰道。
“告辞。”雕零浑这便离开。
“不送。”藩商起身相送。
有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上之策。上兵伐谋,便是为不战得胜。
自阎忠以身噬虎,献“作茧自缚”之计始,无双连环,便环环相扣,将十万反贼玩弄于掌心。
蓟国谋主,可当千军万马。
又过二日,合众将军宴,如期而至。
韩遂外裹战袍,内披重甲。领精兵一什,赶来赴宴。见过边章与宋建,三人这便相伴入城,又结伴入府。
三十六部羌渠,亦悉数到场。雕零浑领十人护在羌渠首领,族亲雕零混身侧。
一干人等,各怀心事,又面露喜色,三三两两,走进合众将军府。
直见到姗姗来迟的北宫伯玉、李文侯二人,合众将军王国终是松了口气。这便令人关闭城门、府门,大宴宾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国端杯站起。
北宫伯玉、李文侯二人眼角,有戾芒闪过。
“诸位且听我一言。”浑身喜气的王国,目视堂内济济众人,心生无限豪情“我等弃身家性命,共谋大事,当以和为贵。然,军中却有人罔顾大义,逼迫同袍改信太平道。有道是头上三尺有神明。夺人神明,可比夺人父母。此乃大不敬。诸位以为,该当如何?”
王国此言,大快人心,听得三十六部羌渠连连称赞。
目视堂内各人表情,韩遂这便起身言道“当除兵权,免其军职。令其戴罪立功。”
宋建亦起身附和“文约此言大善。”
三十六部羌渠虽无人起身,却各自点头。也同意此举。
王国这便冲北宫伯玉、李文侯二人,居高言道“如此,请二位将军交出兵权。”
“哈哈!”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李文侯拍案而起“王国匹夫!若无我推举,你何德何能,忝居高位!”
“放肆!”韩遂怒叱“合众将军为我等共主。乃道之所存,义之所向。岂容你出言冒犯!”
“嘿!”北宫伯玉亦站起“你韩某人不过是一背主之徒,跳梁小丑,竟还言道义?”
此话亦激怒边章“我等为图大事,背弃汉庭。所谓弃暗投明。在场诸位,又何尝不是汉民。莫非,在北宫将军眼中,皆如此不堪?”
见众人出言附和,北宫伯玉猛然挥手“多说无益!敢问合众将军,我二人若不交兵权,又当如何?”
王国龇牙一笑,奋然摔杯。
“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