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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南港立佛寺,亦是马鸣大士,精挑细选。
南港,海客云集,日有千帆往来。信众易得,是其一。水陆通畅,国内城港,便于往来,为其二。毗邻王宫,足应王室礼佛,乃其三。
且蓟王早有先言。凡马鸣大士门下,皆得食供官俸。六百石及以下,衣食无忧。不被俗世羁绊,潜心向佛,乃我辈之幸也。
蓟王遂命将作寺,择址立高台,塑佛像。稍后取名“大佛寺”。为南港新奇观。
蓟王灭佛国而不灭佛。与灭太平道而不灭仙门。如出一辙。
绝地天通,王权至上。四时奉献,可通神佛。天然感应,仅此足已。妄言国事,自取其祸也。上行下效。蓟王如何行事,吏民皆有目共睹。大百科全书,才是我辈,芸芸众生,安身立命之本。
马鸣大,士入宫觐见。灵辉殿中,三殿女仙列席。蓟王有求必应,亦不出仙门所料。北天竺佛国尽灭,西王母国压力骤减。兼有十万户汉人迁入,亦助仙门扎根。有来有往,各凭本事。方是仙佛,相处之道。
再深思。赶在蓟王归国就藩前。西王母遣使传书,求立靖陵司金馆。月初大朝会,光禄大夫,四方馆长朱建平,又请立无虑司木馆。亦有助仙门,占得先机之意。
蓟王和光同尘,明以照奸。如何能不尽知。自不可,厚此薄彼。
大汉,家国同构,郡国并行。四百年来,王权弱化,渐归一治。然,终归双轨并行。于蓟王而言。诸夏仙门,一支独大。与时局不符。如今再看。明帝,夜梦金神,引佛东来。未尝没有,制衡之意。
正如先帝,借黄巾之乱,血洗关东,可知。太平道,阴怀叵测,图谋不轨,先帝早已洞悉。甚至不惜让禁中黄门,与之交通。亦出万全之策。
于蓟王而言,堵不如疏。佛门东来,大势所趋。
“夫君”见蓟王端坐无言,麻姑出声相问。
“无碍。”蓟王悠悠回神。
灵辉殿中,皆与蓟王同榻共枕,水乳交融。不分彼此,自可畅所欲言。且无外人在场。
“马鸣大师,不去洛阳乎”麻姑又问。
“料想,待北天竺诸国主上洛。马鸣大师当同往之。”蓟王答曰。
“北天竺,诸王室,远不及国中二千万民。马鸣大士,可舍熊掌乎”许师钟瑷,必有此问。
言指,与蓟国二千万国民相比,北天竺王室,人口规模,实不值一提。
话说。三殿女仙,分居各殿,多为诸妃媵从。平日难得相见。今闻马鸣大士入宫觐见。却不约而同,聚齐侧席。仙佛之争,可见一斑。
便有麻姑,代夫答曰“佛化诸国主,助夫君向化丰州。方是熊掌者也。”
“原来如此。”许师钟瑷,幡然醒悟。
夫君乃三兴之主。定鼎江山,再立神器,几成定局。今为蓟王,明登汉帝。只需礼佛之心不减。佛门大兴,指日可待。
佛化北天竺诸国主,安抚千万丰州民,并赐支都护府三百万贵种。于蓟王座前,乃是大功一件。只需立此功。蓟王必投桃报李,大开方便之门。
助佛门兴于汉土,方是最大得利。
彼时,凡江河所至,日月所照。凡汉土,皆可立佛寺,传佛法。岂非善哉,善哉。
且马鸣大士,双轨并行。今日入宫,请立南港大佛寺,亦为先于蓟国礼佛也。
蓟国五百城港,“室居栉比,门巷修直”。二千万民,“各安其居而乐其业,甘其食而美其服”。蓟王和光同尘,“谆信明义,崇德报功,垂拱而天下治”。
封国与幕府,双轨并行。左右国相,幕府三丞,皆称国士无双。蓟王,高薪养廉,涤荡吏治。更有国老,育人监国,孜孜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