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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出游。蓟王携北天竺诸王同往。
自随蓟王北上。北天竺诸王,暂居于蓟北离宫。蓟北离宫,乃蓟王刘备为二代王刘封所造。
位于蓟北县治,足占城中二十一衢。正因面积广阔,唯此宫,可安置诸王。且与临乡王都,相距不远。诸王凡有所求,轻舟快马,半日传达。蓟王必有所应。
蓟国兼容并蓄,和合之风。北天竺诸王,感同身受。且远离故土,又深谙佛法。“从俗浮沉,与时俯仰”。颇多随遇而安,随性自然。蓟王告知。洛阳王宫,亦将造毕。一年半载,便可迁居。
彼时,许蓟王同入洛阳。三兴炎汉,亦未可知。
台下碣石港,千帆竞渡。往来辽东湾,顺下半岛珠链,及东瀛列岛,远至海外荒洲。闻,便是关外草原,亦有东胡豪商,大肆贩购木兰舡。或僦船出海,贩运四海珍货,北国名产。亦或身入蓟商会,贩寄舱券,寄田券,如约获利。民间资本,大量累积。持续为开拓荒洲助力。
此番班师,蓟王归心似箭。未曾绕行海外荒洲。历经多年,开拓向化。诸城皆规模初具,辖民十万余。船商往来不绝。将洲上特产,贩卖国中,远至四海。获利颇丰。洲中野人,亦纷纷迁居港中。或为客庸,或为仆从。甚至应征入伍,博取功名利禄。耳濡目染,渐识汉音。甚至带动整个部族,文明程度,迅速提升。
类比丰州民,夷洲民、澶洲民、珠崖洲民。汉家治下民,积少成多。尤其沿海平原,稻作大成。今又兼有一丈青,海禾之利。与先前,茹毛饮血,刀耕火种,可谓天壤之别。丰衣足食,民心自安。古往今来,无有例外。
蓟王出征于外。家书朝报,风雨无阻,从未间断。时,右相进言,客籍多迁往丰州,宜当再迁荒洲民,入国中客庸。
所谓荒洲民。便是指海外荒洲上,受雇于汉家城港,粗通汉话,初知汉仪。仰慕汉家文明,愿举家入籍为汉人之洲上部落民。便是后世所谓“土著”。然时下称“土著”,却与后世,含义迥异。
汉书张骞传“身毒其俗土著,与大夏同,而卑湿暑热。”注曰“土著者,谓有城郭常居,不随畜牧移徙也。”
有城郭、畜牧。文明程度,不言而喻。
换言之。时下汉人所谓土著,后世甚至不配称之。且时下,全无贬义。
右相所言,实早有先例。如泉州东瀛大使馆。自立馆之初。便领护客庸蓟国之倭人。后倭国列岛,渐沐汉风,迅速开化。蓟王传命,改倭岛为东瀛,邪马台国为筑紫国。倭女王又将三十余附属国,自行更名为,筑前、筑后,丰前、丰后,肥前、肥后,壹岐、对马等,诸如此类。倭岛变迁,便是丰州先例。
类比西域都护府,领护西域五十五国。今东瀛列岛诸国主,皆为东瀛都护府所辖,属国之君。久居泉州大使馆,不愿归国就藩。于是,蓟王命将作寺,扩建东瀛列国邸。与泉州大使馆中分。
而不断迁入蓟国之列岛民,统称“东瀛民”。于先前所谓“岛夷”,不可等量齐观。
如何安置北天竺诸王,时群臣亦各出己见。便有人进言,可择国中一县,造天竺列国邸,安置诸王。却被蓟王驳回。
只因“德不配位”。与东瀛列岛,尚未开化,岛夷宛如野怪,迥异。北天竺乃奴隶城邦制文明。千五百万北天竺贱种,世代饱受种姓制奴役。奴性未除,不能自主前,蓟王需善待诸国主。谨防有变。
国邸之制度仪轨,远不足安置北天竺诸国君。于是,蓟王不惜亲自上表,求取洛阳京师离宫,用于安置。
蓟王无难事。携重礼入朝,天子欣然应允。才有将作寺,继修造函园、二宫、洛阳四郭后,又马不停蹄,改造洛阳近郊,离宫别苑。蓟王甚至不惜工本,将北天竺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