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远涉重洋。
临行前,蓟王已问过函园贵妃,东亚马逊女王,希雷娅。女王言,只需西女国,贞血涂唇,立血牙之誓,奉三柱神主。便可重归一族。
蓟王如实相告。星昴·赛拉娅,雾潮·哈利娅,并无异议。
白色女神,言,即可立誓。问,血牙何在。
蓟王虑及。毕竟交浅,不可言深。于是,暂且不表。待来人,凿穿“图米拉特干渠”,连通红海与地中海。泛舟希俄斯岛,再行血誓,不迟。
至此,当真诸事皆了。
蓟王扬帆起航,随海市返回丰州。
星昴·赛拉娅,雾潮·哈利娅,并肩而立。目送海市远去,一时心思各异。
“女主人,安息王子,会如约否?”雾潮·哈利娅,患得患失。
“然也。”星昴·赛拉娅,笃定言道:“炎船之主,无可匹敌。”
“女主人,所言极是。”雾潮·哈利娅,目光坚定。
“命‘七姐妹船’,速归。”星昴·赛拉娅,传命。
“喏。”
徐州,广陵城,州牧府。
冬入寒来,冰冻三尺。陶恭祖,偶感风寒,竟一病不起。海市良医,亲自诊治,稍有起色,不料病情急转。竟至弥留之际。
日夜昏迷,稍有清醒。遂命别驾麋竺,疾赴小沛,请陈宫入徐相见。
麋竺日夜兼程,不敢怠慢。携陈公台,入府相见。
府中前堂,一干人等,愁眉不展。乱世之中,能臣早亡。徐州,四战之地,当如何保。你我之辈,又何去何从。
忽闻陈公台入府。众人如盼救星,纷纷上前失礼。
陈公台心中微动,急忙肃容相见。悲痛之情,溢于言表。唯恐托孤不及。又各自退避,请陈公台入内。
内室,汤药弥漫。发妻甘氏,独自垂泪。
二子,皆远在蓟国。如今河海冰封,断难通行。眼看老父,时日无多。孝子贤孙,却不在榻前。
麋竺躬身上前,甘氏拭泪起身来见。
“拜见夫人。”陈公台先礼。
“见过长史。”甘氏亦出名门,不失礼节。知必有公事未了,遂含泪避入后室。
“明公,明公……”麋竺附耳轻唤。
数声罢。榻上陶谦,强睁昏黄老眼:“镇东将军,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