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鸿一声冷哼。
“你说竹落楼?”裴玥彤眉头紧锁,他说的若是真的,那个人不会是……那沐南柠会不会有危险?
裴玥彤突然心中一惊,气息凝重:“你说的那只魅不是我,她应该是竹落楼的花魁,江紫伊。”
“我早就听说过魅灵自古狡诈至极,今日看来,果真如此。”甄千鸿眼中的寒意更甚,长剑微微向前,裴玥彤的脖颈上已经划破了一丝伤痕。
“甄千鸿,我原本以为你虽然莫名其妙,但至少不是个愚蠢之人。”裴玥彤仿佛对疼痛没有丝毫的知觉:“我这个人从来不会骗人,你信便信,不信便杀了我,但是别说我没警告你,你杀了我之后,便就随了真正凶手所愿了。”
甄千鸿面色一沉,眯了眯眸子直视起裴玥彤,看她面无所惧,嘴角微微摆动:“给我个理由信你。”
裴玥彤神态没有丝毫变化,不卑不亢,一字一句:“少主为何不与我将真正的事实打探清楚再做决定,如果到时候发现我在说谎,再杀了我便可。”
“好,我姑且信你一次。”甄千鸿将手中的长剑放下来,剑影渐渐消失泯灭。
裴玥彤顿时隐隐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她没有感觉到,此时竟感觉浑身莫名有些冰凉,风亦追来,让她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甄千鸿脸上面无表情,将身上的长袍脱下来,不由分说的披到了她的身上。
裴玥彤身子顿时一颤,下意识的要将长袍拿下来。
“披上,我只说一次。”甄千鸿压低声音,但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裴玥彤冷笑道:“什么时候一向洁身自好的少主,开始关心起一个低贱的魅灵了?”
甄千鸿不语。
裴玥彤又道:“我拿下来又如何?”
“杀。”甄千鸿的话语冰冷至极,却真的在其中嵌上一缕杀气。
裴玥彤瞬间不再言语,心中只得暗自咒骂:神经……
过了很一会儿,甄千鸿都要离去的时候,才说出来一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话:“你该庆幸你与她有这一处相似的地方。”
语气中带着一股凄凉与其他不知名的感觉,让裴玥彤听后不禁感到一丝惊诧。
虽然她才与甄千鸿不过几面之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深入到骨髓之中,无法语言,更无法自拔。
裴玥彤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身上宛如墨色一般黑的长袍,指尖仍旧冰冷至极,嘴角不禁低喃。
分明也是生活在冰冷与黑暗中的人,又怎么妄想能给予我温暖?
沐栖
阳光正好,温暖又和煦,沐南柠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琴弦,心事重重,一声敲门声让她迅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