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荒唐又可笑,他的每个孩子,都是他在浑浑噩噩中的产物。
初时,他是一直在提防她的。
可是,他实在没有办法,长年累月的,一直防备着身边人。
更何况,她下药的次数,也就是一两年来这么一次。
他也是认了命,甄家需要开枝散叶,她也并无错处,将他卧在病塌的母亲,照顾得极好。
母亲很是喜欢她,他想和离,也是离不成的。
到后来,他就认了命,不愿再多想与她有关的事,不想再因为这个人心塞难过,他直接漠视她,也漠视他的孩子们,只把自己埋进公事里,清清静静的过。
清静的过了这些年,甄晋言几乎都快忘了,自己的妻子陈氏,曾经做过的那些恶心的事。
现在,那些刻意遗忘的记忆,却扬尘而起,叫他愈想,心里愈是冰凉!
她既能算计他,自然也就可以算计裴玥彤!
这个女人,她从来都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陈氏在甄晋言阴沉沉的目光下,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她色厉内荏,颤声尖叫:“你这就给我定了罪了吗?便算周婆子招了,那又如何?我没有做过的事,就是没有做!她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安排她去做这些事的?”
“你敢,去衙门,跟她对质吗?”甄晋言盯着她。
“有什么不敢的?”陈氏心里发颤,然而那面上却是死撑,半点没露怯。
“我这就去!”她怒气冲冲走出去,“我倒想看看,他们要怎么样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因为,我们就是在现场抓到她的!”方文正淡淡回,“我们拿抓到的那些人作勾子,要这些勾子,去与幕后主使接头,结果,她就乔装打扮来了!”
“撕开伪装后,我们发现,她竟是夫人身边贴身服侍的婆子!”
方文正说到这里,忽又轻笑:“夫人,您既来了,那便解释一下吧?”
“大人,我冤枉啊!”陈氏听到周桂兰竟是被人抓住了手脖子,心里又是一颤。
她立时敛了方才那暴躁之气,拿起帕子拭泪。
“大人,我是冤枉的!”她垂泪道,大人说她供认我是幕后黑手,可是,我从未做过这事!”
“我与那裴玥彤,之前是有些口角之争,可哪有人因着这点小事,便要生事造谣的?还买通这么多人一起造谣!我们甄家,可不是能花得起这些银子的人啊!”
“夫人的意思是,周氏在诬陷你喽?”方文正问。
“绝对是诬陷!”陈氏忿忿然道,“这周氏一向好赌,月钱常赌得精光!她前几天来向我预支银钱,被我给拒了,她想必就因此生恨,想要报复我,才胡乱攀咬到我身上!”
“呵……”方文正笑了笑,看向甄晋言,道:“甄大人,夫人好伶俐的口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