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裤一撕开,里面的一堆物事,就毫无遮拦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那……那是什么?”裴长安指着某个血淋淋的物事惊叫。
“孩子!那是我们没成形的孩子啊!”胡氏趁势哭叫起来,“安郎,奴家好惨……”
“你没成形的孩子,竟是生得跟猪尿泡一样吗?”钱嬷嬷冷笑一声,利落的剪断了她的话。
裴玥彤掩着鼻子细看,她是没见过猪尿泡长什么样子的。
但是,她却可以确定,这不是一个未成形的胎儿。
“端盆清水来!”钱嬷嬷叫。
青芫很快就端来了清水,钱嬷嬷将那血淋淋的物事,扔在水中漂洗,片刻之后再拎出来,咕咕笑起来。
“还真是猪尿泡呢!胡小娘,挺会玩的呀!”
胡氏此时双目紧闭,正拼命的往被子里缩。
裴玥彤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提溜了出来,逼她与自己对视!
“所以,什么所谓的有喜,根本就是假的!你根本就是恶意陷害我嫂嫂!”
“你用这猪尿泡装了血,塞在体内,故意跑到我嫂嫂屋子里来跌倒,你摔得一身是血,装模作样,就是为了讹我嫂嫂,对不对?”
胡氏被她扯得连声尖叫,挣扎着去捞裴长安的衣角。
“安郎,救我!救我啊!”
“没把事情说清楚之前,谁也救不了你!”裴玥彤厉声道,“就连他裴长安,也不行!”
裴长安这会儿已经傻了。
他站在那里,感觉自己的脸一阵阵发烫,像是被谁恶狠狠的一直抽着耳光!
他身后的郑大夫,此时更站不住了。
看到几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胡氏身上,他蹑声蹑脚的往门边游移。
可惜,有钱嬷嬷在,怎么可能让他溜走呢?
她甚至都不用裴玥彤插手,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扯住了郑大夫的后衣领。
“哎,你这婆子,做甚呢?”郑大夫被他硬生生扯回来,面色赤红,急吼吼叫。
“你说做甚?”钱嬷嬷冷笑,“自然是要请教郑大夫一些医术方面的问题啊!”
郑大夫被她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狡辩道:“有什么问题?便算你找出那个东西,只能证明她居心不轨,却也不能证明,她没有流产滑胎!”
“那依郑大夫所见,平白无故的,她为什么要用那么一个玩意儿呢?”钱嬷嬷满面嘲讽。
“那我怎么知道?”郑大夫死鸭子嘴硬,“那你得问她!她自然知道那物的用处!”
胡氏听到这话,犹如醍醐灌顶,立时哭叫起来:“那猪尿泡是我用来安胎的!我们乡下人都用这法子安胎!你们不懂,却要拿这来诬陷我!安郎,安郎,我是被冤枉的!你要相信我啊!”
“呸!”钱嬷嬷唾了一口,“连这种借口都能找出来!大小姐,贵府是如何养出这般红口白牙刁钻狡猾的通房来的?证据确凿,却还死不认帐!老身可真是长见识了!”
“哪里来的证据确凿?”胡氏牙尖嘴利,“分明就是你们血口喷人!这猪尿泡,我就是用来安胎的!并无你们想的那般龌龊!倒是大小姐你……”
她转向裴玥彤,一幅委屈至极的模样,“你在你哥面前,装得对我那么好,还说定要将我护得妥妥的!可实际上呢?你根本就是包藏祸心!这一切,全都是你的阴谋!”
“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为了赶走我,竟然联合尹初月,亲手害了你未出生的,嫡亲的侄儿啊!”
“你可知道,我们为了要这个孩子,费了多少气力?又吃了多少苦药?”
“现在,你竟亲手杀了他!”
她说着,忽地往床柱上撞,一边撞,一边叫:“我不活了!我要被你们生生逼死了!安郎,安郎,来世再见吧!奴家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