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院子,脸上挂起笑意,“看一看这个新‘家’吧,收拾一下,我待会儿还要练练琴,总不能让人瞧了笑话去。”
……
井不停来到了平望楼,这里是明安城最高的地方,理应是最适合观星的位置。但显然,他并不是为了观星而来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左怀恩以倒分阴阳点阵结束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完成了观星、衍星以及定星。皆知他是观星崖的天才,但是到底天才到何等地步,却没有人知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向来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抱有极大的好奇,就好比不知道自己的天赋有多高,便没日没夜地观星以确定自己的极限;不知道曲红绡为何没有命星,便来到这东土,等待着与她的再相见——
不知道这平望楼上的三盏灯为何其中一盏和另外两盏完全不同,便来到了平望楼。
他想上楼,但是他面前的人不想让他上去。便是那个守塔人。
守塔人站在黑暗当中,不着外面月光半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幽幽。
井不停倒是没想到还有人在这里守塔,若是只是个普通的人他自然不会在意,但显然,这个守塔人并不普通,但是不普通在哪儿,他一时半会儿又说不清楚。
“那这里是谁该来的地方?”井不停这般问道。
守塔人出声,“身带罪业之人。”
“罪业?”井不停颇为疑惑,“杀人算是罪业吗?”
“算。”
“那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守塔人沉沉开口,“那你是来赎罪的吗?”这般话说着,好似有无尽的幽光穿透一切,将整座平望楼覆盖。
井不停顿住,抬头看那平望楼上的三盏灯,其中两盏莫名地便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他又低头看着那潜藏于黑暗中的影子,心头一股悸动涌出,如同擂鼓震慑。
“抱歉,打扰了。”说完,他转身便离去,他感觉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黑暗还是黑暗,并没有因为井不停的出现和离去改变什么。
“世上没有人需要赎罪。”黑暗里,一阵低语。
……
左怀恩无法理解一件事——
“世上会有没有命格的人吗?”
他看着手指尖萦绕着的灰白色气息,陷入了久久的沉思。这是井不停让他帮忙去算的。是井不停口中那个可以说出阴阳图内四象之气的变化的人。但是当他算命看命格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人根本没有命格。
这并不是算不到,也不是被人遮掩了,而是实实在在的没有命格,如同一张白纸。看不到过去未来也就罢了,便是连现在都看不到。好似这人经历过的一切全都没有被规则、世界所记录下来。
用一句简单的话来形容就是,这世间好似并没有这个人。
三番五次的尝试,都是如此。
左怀恩想起了井不停同他说的,曲红绡是一个没有命星的人。却不想,现在自己碰上了一个没有命格的人。他无法去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件事,思考良久后,他还是把这件事传回了东皇宫。
……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胡兰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若不是门里的场景一切都还熟悉,她便要以为是自己进错了屋。
居心笑脸盈盈地看着胡兰和秦三月,不待两人反应过来,喜上眉梢地迎了过去,“便是胡兰和三月两位妹妹吧。”
胡兰警惕地撤了撤步,习惯性地挡在秦三月面前。以前的时候,她是习惯性地站到秦三月后面。
“你是谁?”胡兰皱眉问。她把叶抚的话谨记于心,“每个人都是以貌取人的,只不过不应当把一个人的外貌当作他的全部”。虽然她觉得站在面前的这个看上去比三月姐姐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