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那二两肉。
他所不知道的,叶抚对待宋书生是最温柔的。
还是那个观念,对待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式。一视同仁叶抚作为高高在上的浩瀚之想倒有可能,但作为一个有着情绪的人,不可能。
齐漆七闷头发着牢骚,一个不留神,踩进了沼泽泥潭,瞬间,沼泽下面的脚就像挂了两座大山,让他根本动弹不得,一点一点往下掉。
“拉我一把!”齐漆七大声喊。
叶抚笑了一声,就蹲在齐漆七面前,看着他一点一点被吞噬,“叫老师。”
“不叫!”对叶抚不客气,知乎他的名字,是齐漆七为自己保留的为数不多的尊严之一。
“不叫不拉。”
“去你大爷!”
“聒噪。”
叶抚不仅不拉齐漆七上来,反而按着他的头往下使劲儿。
沼泽独特的吞噬感,不仅在吞噬齐漆七的身体,还在吞噬他的精神。
身体上的束缚,可能只会难受,但精神上遭到束缚,就是惊慌,恐惧以及面对茫茫无尽虚无感的致命打击。
“不要!”
这荒原上的瘴气沼泽可不是外边儿的普通沼泽,结结实实是从上古保留下来的,埋葬着不知多少生命最原始本能的恐惧。
这份恐惧,利刀削泥般摧毁了齐漆七为数不多的尊严。
“老师!叶老师!叶先生!叶爹!快救我上去!”齐漆七脖子被淹完了,闷沉沉地破开嗓子大喊。
叶抚一把把他拉上来,瞧着浑身臭泥的他,翻了个白眼,嫌弃地大步离开
“没出息。”
齐漆七欲哭无泪,他妈的被吞的不是你,你当然有话可说。
尽管身体和心灵上都遭受着叶抚非人的“虐待”,但齐漆七还是不得不老老实实跟在他后面。
辽阔的瘴气沼泽上,灰乎乎的瘴气漂浮着,随风摇动。
瘴气之下,叶抚和齐漆七,一前一后,拉开了老长的距离,向前走着。
一个闲庭信步,一个慌不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