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的东西嘛……主人不会怪你的话,就没事了。”
“故人已去……”
“但云长老不是说过吗,会再回来的。”
“但肯定完全不一样了。”
白穗看着秦三月好奇问,“哪里不一样?”
秦三月沉默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长得不一样啊。”
“切,什么呀。”白穗努努嘴,认为秦三月是在打趣自己。
脆弱的纸张上只写着两个字——
“天”,“地”。
恰巧的是,纸张断开后,将“天”与“地”分开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不能说明什么,也难以去猜测当时巨子以何种想法写下这两个字。秦三月只能凭借字迹去想象,巨子该是怎样的性格。
这不同于在青梅学府墨池里,能够用上殷正气去感受过去的清宫玄女。这件屋子里,任何东西,都失去了人气儿,没有任何过去的气息遗留下来,所以秦三月无法用御灵之术去解析推演过去的墨家巨子。
她重新将纸放在砚台之下,随后移步向屏风一侧走去。走到窗户面前,她推开了窗。
因为是在巨子崖,所以窗外看去便是高山悬崖,很空旷,也很安静。
白穗靠在窗台上,遥想,“不知巨子会不会在累了后,靠在这儿放放松,休息一下。”
“会吧,大概。这么好的风景,不每天看看的话可惜了。”
“每天都看,不会腻吗?”
“你每天都走路,腻了吗?”
“感觉不太一样吧。走路是本能与必须要做的事,但靠在窗上欣赏风景,嗯……不好说。”
秦三月笑笑,“兴许巨子就是这样一个人。”
白穗摊摊手,“没有真的见过,怎么猜都对。”
风撩起她们的鬓发。秦三月比起以前,褪去了许多稚气,不过,仍旧不喜好妆容的她,还是显得十分素净的。白穗嘛,才是刚刚成年的年纪,稚气未脱,娇俏而灵动。
秦三月转身离开窗台,她看向屏风之后的两用凉床,目光落在那方小桌子上。
一根玉簪,一支骨笛。
她走上前去,率先拿起骨笛。十分熟悉的质感,温凉而光滑。
这是,师染的骨头所做之笛。
秦三月记得师染曾经返回东土的飞艇上说,她只送过两个人这样的骨笛,一个是她秦三月。另一个,师染没有说。那时,秦三月也没有问。
现在,答案摆在面前了。
巨子就是另一个人。
秦三月无比清楚,这样的骨笛对于师染而言十分重要,只会赠送给她特别在意的人。那时的秦三月,并不知道自己对师染而言,为什么就变得“十分重要”,“让她很在意了”。但在月亮上,师染说起她过往时,提到了墨家巨子,说那是她曾经的好友,叫姬以,另一支骨笛就是送给姬以的。
现在看来,姬以的骨笛就摆在面前。
这种相逢,似乎让人有些可惜。
“小以……姬以。”秦三月轻声念叨着巨子的名字。
“什么?”白穗问,“你在叫谁吗?”
秦三月笑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墨家巨子叫姬以。”
“啊!你怎么知道的!”白穗瞪大眼睛。
“她的朋友告诉我的,嗯……她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白穗微微张张嘴,已经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了,“所以我就说嘛,秦姐姐你肯定不一般的!”
秦三月没有多说,一笑而过。
她想,要是在这里吹响姬以的骨笛,师染听到后会是怎样的心情。
不过,到底是没有吹响。她原封不动的,将其放回原位。
接着,她目光投向玉簪。
姬以是个喜欢簪子的人吗?秦三月伸手而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