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吗?
“声音太大了。”秦三月压低声音说。
白穗这才发现,周围的人都盯着自己这边。她尴尬地咳了咳。
“所以啊,你不要说自己本事不够啦。”白穗也跟着秦三月一起压低声音,像是人群里说悄悄话的家伙。
配上这很有辨识度的声音,秦三月莫名觉得这个叫白穗的姑娘有些可爱。
秦三月笑着说“你真有意思。”
“什么?”白穗没明白秦三月想说什么,歪着头问。
秦三月摊了摊手,没有多解释。
“不过,你打算一直戴着面具吗?”
白穗摸了摸自己的面具,“我的身份有点特殊,不想被人发现我在这里。不过……”她扭捏地说“你想看我的样子的话,可以给你看哦。”
秦三月笑问
“为什么我就可以呢?”
白穗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都看到你的样子了……所以,让你看到我的样子……算是扯平了吧。”
“可我又不打算隐藏身份啊。别人也看到我的样子了……何来的扯平?”
“啊……”白穗想不出该怎么解释,“那就不看了嘛!”
“哎,口是心非呢。”秦三月打趣着她。
“没有!”白穗反驳。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取下面具,然后转过头,看向秦三月,“看嘛,我就长这样啦。”
然后,她立马戴上面具。
秦三月闭着眼说“没看到没看到。”
“哎,明明看到啦!你怎么乱说啊!”白穗双手不断拍打大腿。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了?”
“这不是哲学问题啊!”白穗反驳道。
秦三月哈哈地笑着,眯起眼睛,脸颊微微泛红,如同醉了酒。
白穗看着她的侧脸,心想这么了不起的人也会这样不顾形象地大笑吗?
事实上,秦三月基本没这么笑过。这突然的放肆的大笑,更像是压抑许久之后的释放。
离开武道碑后,同所有的人告别,独自一人踏上一条未知的道路,寻求着可能很残忍的真相,本身就是一件压抑的事情。众人眼里的秦三月是从来都温和平静,知性可靠的人,但实际上,她也才只有二十三岁,需求着被理解,需求着倾诉情感。
同叶抚的告白,是倾述,这放肆的大笑同样是倾诉。只不过,面对着不同的人,会以不同的方式表现。
有些时候,一个人独自在外,追寻着迷雾一般的未来,真的会感到孤独,感觉被世界所遗忘。
白穗这个以着十分简单的理由闯进秦三月视线的人,以着对单纯的想法,让秦三月久违地感受被人所在意的感觉。
所以,她“放肆”了。
“怎么笑个不停啊……”
白穗卡到秦三月这么开心地笑,莫名地也想笑,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不过,她相较于秦三月就含蓄很多了。
两个年轻的姑娘,并排坐在高台上,笑着闹着,是众人眼里独特的风景。
直到墨家的符锦执事时隔九天再度登台,秦三月才立马打住笑,一本正经地说
“好了,别笑了。”
但白穗这姑娘不知怎么回事,一笑起来就停不下来,捏着自己大腿还咕咕咕地笑着。
她拼命想忍住不笑,但越是忍越笑个不停,闭着嘴发笑表现在身体上就是颤抖个不停。
“诶,人家要宣布名额了,你还笑,不礼貌哦!”
白穗不敢张嘴说话,一张嘴就会发出笑声来。她只得在心里恼火地想,还不是怪你!
秦三月莞尔。
这姑娘真有趣。
秦三月想着想着,目光变得遥远。她看着不知是何地的远方,神情渐渐平静。
在记忆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