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力。”
叶抚看向远处。
何瑶见着便问:“先生可是要离去了?”
“总应该是在路上才对。”
何瑶有些故人离别的伤感,“也不知何时能再见。”
跟叶抚的每一次告别,她都会觉得此次一别,再难相逢了。
不同于以往,叶抚这次没有说他标志性的话——“能相见自会再见”。他沉默了一会儿,笑道:“人生无处不相逢,便是青山,还是青山,只是青山。”
何瑶释然一笑。
叶抚说:“这几年,你变化了很多。想来,有些事,你已经放下了。”
“没有放不下的事。善终最好。”
“许多时候,我也会去想一想,那些永远别离的人。”
“先生再想起来,会是什么心情呢?”
“我觉得啊,世上根本没有放得下的事。但总要想个办法向前走。”
“先生是真性情。”
叶抚摇摇头,“哪里有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每个人都是这般。”
听这番话,何瑶颇有些感慨。一件事,真的到了去想“该不该放下”的时候,就注定放不下了。
他们站在中堂外面的观景台上,看着远处的雕琢气太阳逐渐变得黯淡。
一阵微风吹来,送走了叶抚。
等何瑶回过神时,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她有些疑惑。在她认识里,叶抚不会突然消失,再如何也会说声“我该走了”。而这次,他消失得无声无息。
叶先生变了吗?
还是自己其实根本不了解他的习性?
她心里默默想:
“也许叶先生也有烦恼吧。”
这么一看,每个人都有烦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