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不同的事。它到底觉得什么残酷,残酷到需要逃避,大概只有它自己知道。”
秦三月走上前,抚摸着大槐树。御灵之力告诉她,这棵大槐树已经失去了作为生灵的意义,迷失在梦境之中,彻底成为了《南柯一梦》中的一道风景。
“既然《南柯一梦》是梦,那我们现在,是在梦境中吗?”秦三月问。
叶抚摇头,“《南柯一梦》不是梦,是一幅画。我们在画中。”
“但画的内容不就是梦吗?”秦三月有些迷糊了。
叶抚笑问,“还记得你脱离山海关梦境前的顿悟吗?”
秦三月仔细回忆了一番,然后不太确定地说“当一个梦被做梦的人意识到是梦后,梦本身就不存在了?”
“这是很有思想意义的理解。梦本身就是虚幻的,当虚幻被意识到了,虚幻本身也就不存在了。”叶抚说,“《南柯一梦》对于见到它的每个人而言都是梦,但是当人们知道是梦后,它就是一幅画,一幅能让人做梦的画。”
秦三月细细想了想,觉得应该也只能这么说了。她继而又说“我很好奇一件事,老师你一定要告诉我。”
“嗯,你说。”
“老师你说了,山海关梦境之中发生的都是真的,也就是说山海关里的确有十多万人被牺牲了。而我在梦境中所见,山海关升起的太阳将黑雾驱散了。既然那太阳能驱散黑雾,又为什么要守关人呢?为什么不把那十多万人撤退,非要牺牲他们?”
叶抚没急着回答,而是反问“你在梦境里面循环了两百多次,应该察觉到关于黑雾以及太阳的一些秘密了吧。”
“嗯,我感觉那些生物并非生物,而是一种神通的共生物,大概,类似于某种意向与意念吧。而那轮太阳,我之前不知道《南柯一梦》这回事,以为也是神通,便觉得山海关发生的战斗其实是某种存在之间的对决。但现在看来,太阳应该不是。”
“是的,你猜得没有错。”叶抚说,“你可以把山海关的战斗理解为一盘棋。两人在博弈,都想取胜。他们肯定会使各种招数,埋下各种套路,还要保证招数不被人识破。如果照你说,让守关人撤退,徒留一个空荡荡的山海关,肯定会被另一方识破,提前去防备对方的招数。”
秦三月瞪大眼睛,“所以,不告诉那些守关人,把他们蒙在鼓里,就是为了掩盖太阳会出现这件事?”
“是的。高手之间博弈,要想蒙骗一方,首先得蒙骗住自己。”
秦三月咬着牙,“实在是太可恶了,十多万人居然只是埋招的手段。”
“为了取胜,是可以不择手断的。”叶抚笑道。
秦三月惊讶地看着叶抚,“老师你在说什么啊!为了取胜可以不择手段!你这话也太可怕了吧!”
叶抚没有解释什么,“一个团体,不管以怎样的方式发展下去,最终都会变成对立的两方。情谊、情怀、大爱等等至高的道德品尚,只适用于不曾出现过对立的团体。”
“我不认同老师的话!”秦三月反驳。
叶抚笑道,“你当然可以不认同我,有自己独立的思考最好。”
“那我很好奇,老师你会不会为了取胜而不择手段。”
“当然会。”叶抚回答。“但遗憾的是,没有人站到我的对立面。”
秦三月眼睛一转,恍然大悟,“我懂了!老师你就是那种什么事都不沾染,永远做旁观者的人!所以才能那么轻松地说出那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话来!就像你说为了取胜不择手段,对于任意两个对立方,这句话都会被批判,唯有不参与对立的旁观者说这句话才不会被批判!”
叶抚笑了两声,使劲儿揉了揉秦三月的头发,给她发型直接揉散了。“聪明,聪明,不愧是你!”
秦三月捧着头发,气极道“干什么啊!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