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大多数人似乎都对渡劫山报以乐观的态度,觉得那是很好的东西。
叶抚从城里回来后,将人们所关心的梳理了一遍,想了一番,觉得也是,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乐观一点比较好。
秦三月原本是不知道城主府告示这件事的,是小夜后来转述给她的。
她知道好,就真的坐不住了,毕竟一开始就知道,来中州的目的就是为了渡劫山,眼见着三天后渡劫山就要降临了,但如今自己这副模样,看不见的听不着,哪能安稳地再等个天。
当叶抚从城里回来同秦三月打了招呼后,后者不由分说地就要来请求他帮她恢复眼睛和耳朵,本来她还想着讨价还价,只恢复眼睛也行。但是叶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扔给她一句“自己对后果负责”就走了。
秦三月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叶抚这么强硬且毫不留余地的态度,不由得想他或许真的因为自己而生气了。这一度让她反省沉思了许久。她没有死缠烂打地去求着叶抚帮她,她觉得那样反而会招人厌,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做错了,应该由自己来承担后果。
虽说是这样,但她还是很不甘心,之后的时间里,全心全意放在如何消除州马身上威势对她意识的损伤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其他的杂事全抛开了,专心攻克难题。小夜则是好好地照顾她。
叶抚的确很生气,他脾气其实挺好,但并不意味着永远都是笑着的。上次曲红绡不顾一切斩出那一剑,他还没来得及生气她就没了,有气也没得使,全都憋在心里头了。
秦三月这次的莽撞,撞到叶抚口子上来了,也算是替她大师姐承担了一份怨气。
州马城热闹起来,因为要封城的缘故,的确也是有着不少人往外走,但更多的还是问询赶过来的,毕竟渡劫山是很稀奇的东西。听闻,州马北边的两个大宗门,恰好是渡劫山的落地,赶着时间请阵师,耗费大代价,布置了个大阵,把宗门所在的整个山头全部搬走了,至于那些小宗门,没有能力搬山,就只好忍痛舍弃。
这实在是无妄之灾,但无可奈何,毕竟渡劫山落座可不会挑地方。
之后的三天里,叶抚反倒不出门了,他不太喜欢凑热闹。
终于在告示之后的第三天,
渡劫山降临。
是一个夜晚,仲夏的午夜,空气不安分地躁动着,热浪一层一层地从南边的大平原上过来,三面环山的州马立马变成个进气的蒸笼。因为要封城的缘故,早已关闭了所有的排风通道,因此整个城里燥热无比,即便大部分都是修仙者,忍耐得住,但难免还是会让心里心烦意乱。
这样的一个午夜。
叶抚站在三楼的阳台上,望着天边。对面年轻人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也看着天边。他们点头问好,也是点到即止,互不打扰。
一个刹那,人们忽然觉得今晚的月光分外明亮,便不由得朝天边看去。见那天边,在那月亮旁边,一个分外清晰的亮点浮现,悬在月亮旁边。众人看着它,而它一动不动。
就在人们不禁要发出“怎么一动不动”的疑惑时,它动了。变化是骤然发生的,那个亮点生长出明亮且分明的曲折光线,没有规则地弯曲和生长,不断向四周蔓延。从正面看去,像是速度极慢的闪电链。
而当那些“闪电”触及地面后,忽地爆发出刺目的光,人们下意识地闭上眼。紧接着,听到连绵不绝,响亮无比的破碎声,像是瓷器摔碎的声音,也像是冬天里结冰的湖面冰层寸寸龟裂的声音。
咔吱咔吱——
持续了很久,裂开的地方是一种很奇怪的颜色,像是黑色但又让人下意识觉得那不是黑色,或许,用不是透明的没有颜色来形容更是,虽然牵强,但这的确是给人的第一印象。
然后,在众目期待之下,山的一角刺破空间,探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