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我们就在一副画里面。”
秦三月有些迷茫地问“那白玉山……”
叶抚说“有人画山水,便是山水,有人借山水,画成一幅画。”
“这里,是后者吗?”
叶抚点头,“文人多是喜欢个风雅和与众不同的,大家都讲究一个名正言顺,货真价实。于是乎,便都喜欢给自己的画盖上自己的印章,以表示,那是自己画的。”
“印章?”秦三月脑瓜子一通,连忙问“莫非那白玉山就是印章!”
叶抚怜爱地敲了敲秦三月的额头,“你真聪明。”他转过身,“有人把这里化成一副画,怕别人不识货,又盖了个印章在上面。”
“那为什么不把印章收走?”
叶抚笑道“可能是画画画累了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秦三月点头,然后问“那印章是通了灵吗?”
“算是吧。”
秦三月久违地露出财迷般的眼神,“那应该很珍贵吧。这么大的通灵器,肯定是道器吧!”
叶抚笑问“想要?”
秦三月腼腆一笑,别过头。
叶抚说“想要的话,以后自己来取啊。”
秦三月悻悻然。
叶抚看了一眼还在地下院子里不断干呕的居心。她将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光了,还在继续干呕着。这么看着,叶抚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有些心疼。他转身拂袖,边走边说,“我要出去一趟。可别把你居心姐姐晾一边儿啊。”
秦三月这才想起下面的居心,“哎呀!”
叶抚走到门口,回头认真地说“一会儿何瑶应该会来。嗯……你让她好好睡一觉,她心神已经崩到极限了。”
秦三月点头。
叶抚还想说些什么,瞧了瞧秦三月清澈的眼眸后,又没有说,转身离去。
他刚离开后,秦三月便看到何瑶慌不迭地过来了,额头的汗将头发都凝结起来。
“叶先生!叶先生!”何瑶大声呼喊着。
秦三月顿了一下,然后下了楼,唤出一种名叫暗香的精怪跟在自己身边后,便迎了上去。
见着秦三月过来,何瑶大步上前,扶着她的肩膀急问“三月,你老师呢!”
“瑶姐姐……”秦三月轻唤一声。
何瑶正欲说话,闻到一股香味儿,然后意识一沉,便倒在秦三月身上,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一边儿吐着的居心,终于承受不住,吐晕了过去。
然后,秦三月无奈叹了口气,左边抱着居心,右边揽着何瑶,“左拥右抱”地将她们搀扶到房间里休息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秦三月感觉自己走到哪儿都是照顾人的命。
“奇怪啊,真是奇怪啊……”她想。
……
北大院的地下密室里。
何老爷子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元炬,别无他法了。”
何元炬仰着头,深深地吸了口气。他能感觉到,传承已经岌岌可危了。
“那样的代价,未免太过沉重……”
“区区一百年,何家承受得起。”
“可如今,落星关告急,大势将来,一百年,我们还承受得起吗?”何元炬有些迷茫地问。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夺我何家传承的,到底是何人啊!”何元炬捶胸顿足。
何老爷子再次叹气。“请画吧。”
何元炬颤抖着抬起手,一滴血珠从他指甲里面涌出,滴入墙壁上的某一副画中。
像是滴入了水中一样,发出叮咚的声音,颇为好听。
然后,便看到,被滴入血珠的那副画,抖动起来,抖落一片灰尘。像是老树逢春,像是春风抚地,令人感到安心的生机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