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有什么必要?好玩?还是故意的?
曲红绡愣神许久,她想到了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或者那里也有子牌。但是,当她一想到这个可能,立马就忘却了。
“没事吧。”温早见捏着曲红绡的衣袖,摇了摇问。
曲红绡回过神来,摇头,“没事。”她眼帘微微耷着。
“刚才那个人,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温早见不确定地问。
曲红绡眼睛微微睁大,转向温早见,皱眉问“你忘了?”
“真见过?”温早见顿了顿,然后抚了抚额头,“可我怎么想不起来呢?”
明明才隔了四五天啊,曲红绡心里忽然感觉有些压抑,像是某种未知的事物突如其来,压在心头,让她喘气不能。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沉沉地吐出去,没有和温早见解释,便说“忘了就算了,没必要去探究。”
温早见是个好奇的人,但是耐不住她很听曲红绡的话,乖乖地点了点头。又问,“胡兰呢?忽然被那个人带走,会不会有事啊?”
曲红绡并不确定有没有事,只是直觉上觉得不会有事,她深知那个女子剑仙本事超出这天下绝大多数人太多太多,远远不是自己能触及的,出于保险,她将这件事,通知给了叶抚。“我通知先生了,没事的。”
井不停在后面看得是满脸疑惑,正想问,结果曲红绡带着温早见迈步便离去。
洞天里,便只剩下他和墨香。
在原地里出神许久,他是真的没什么事,闲着的。回神后,他转身笑着对墨香说“墨香,我们来下盘棋吧。”
墨香天真地笑道“好呀!”
……
“落雪是冬,化雪是春。”
李命负手而立,站在第五家的玄定场。
玄定场很大,大得像是一片雾气缭绕的湖。这里只站着几个人,所以显得很是冷清。除了还在闭关的莫长安,以及逝去的第五立人,七大家的老祖都在这儿,还有第五伏安这位接班人,以及精神面貌略显憔悴的第五鸢尾。
“长山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陈缥缈问。
“春生万物……这是《清风》中的一句话。”李命说。
陈缥缈当然知道这是《清风》中的一句话,只是不明白为何长山先生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李命没有解释。其他人也没有去问。第五鸢尾却忽然抬头说“可这场雪什么时候才能化?看样子,许久都不会停下来,我们等不到春了吗?”
第五伏安皱眉说,“鸢尾,不要乱说话!”
李命抬手示意无碍,他看着第五鸢尾,温声说“春就在那里,不论如何都会到来。”
“可我们,该如何等到春的到来?长山先生。”第五鸢尾掩抑着自己的悲伤,轻声问。第五立人的逝世让她很是难过,因为就在那前一刻,她还在同她对坐共食,还受了她的嘱托。现在看来,她觉得那是自家老祖的最后嘱托。
李命看着她说,“大雪要掩盖神秀湖,要先将我掩盖。慷慨激昂的话不适合我这种上了年纪的,但我经历了九次大潮,这次是第十次。儒家讲究数九为极,十为整,凑个整吧,这次不论如何,我还是要让它圆满。”
陈缥缈上前拱手,“长山先生躬身万载,得命所安。”
“长山先生躬身万载,得命所安。”
“长山先生……”
沧桑、沙哑、沉闷的一声又一声响起在玄定场。他们都是几千岁的人,老的老,陈的陈,讲话的确也是那般,老气沉沉,如同李命说的那般,讲不来慷慨激昂的话,自然不得气势磅礴。但,那一句句话里,却充斥着无比让人心安的力量,即便再有气无力,也重如万顷山,字字落定,压在这玄定场。
唯独第五鸢尾没有说话,她死命地咬着牙,似乎很不甘心。
李命很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