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听了,也不禁有些犹豫。身为满清子弟,那铎虽然从了文,却也没丢了武,只是未下苦功,仅能算作略知皮毛。不过,这斩手指的滋味他可是亲身体验过,而且所过不久,至今记忆犹新。那手下提醒的不错,当初自己一根手指被斩下的时候,血就很难止住,若是十根手指同时被斩断,恐怕真会因为血流不止而要了老鬼的性命。自己夸下海口,承诺五日内必然撬开老鬼的嘴巴,可不过半日,便使得老鬼一命呜呼,这结果,确实无法向李喜儿交代。
可当着老鬼的面已经说出了大话,那铎也是没有退路,好在这货脑子尚算活络,随即改口道:“五爷我说了要一下子斩断他十根手指了么?五爷我要的是慢慢玩,一天斩断两根,左右各一,那边都不吃亏!”
李喜儿手下心中嗤笑,但脸面上仍旧毕恭毕敬,恭维道:“那五爷英明。”
“你们两个,拿住了他的手,岔开他的手指头。”那铎晃悠着手中短刀,脑子里盘算起该如何一刀挥出才够潇洒痛快。
俩手下应声拿住了老鬼的左手,举到空中才发觉无处可按,只得将老鬼从墙壁的铁索上解下,押至房间一角的案台前。
“啧,啧,怎么能是左手呢?换右手!不知道老鬼是个左撇子么?”那铎拿着短刀,比划了一下,却轻叹摇头,提出了个莫名的要求。
那俩手下换了老鬼的右手上来,按在了案台上,并岔开了老鬼的五根手指,其中一人道:“那五爷,来吧!”
那铎阴笑两声,拿着短刀在老鬼眼前晃了两下,道:“老鬼啊,老鬼,这一刀下去,你的一根手指便要和你永别了,你可别以为是五爷我存心报复你,五爷我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小心眼子,五爷我想要的只是那件宝贝的下落,可你咬死口就是不说,能怪谁呢?”
老鬼耻笑道:“只怕你这一刀斩去了我老鬼手指的同时也斩断了你那铎的脖子。”
那铎做出惊恐状,呵呵笑道:“你不说五爷我还真忘了,咱们老鬼兄背后还有顾浩然这个靠山,啧啧,可真是要吓死了五爷我了。这样不好,老鬼,你知道五爷我胆小怕事,一听到顾浩然的名字就会浑身哆嗦,这一哆嗦啊,手上就会失去准头,到头来,遭罪的不还是你老鬼么,哈哈哈。”
狞笑中,那铎牙关紧咬,手中短刀挥了下去。老鬼应声闷哼。
“那五爷,手指虽细,但其中有骨相连,还是得用些力气。还有,您可不能闭眼啊,这万一走偏,斩到了咱们兄弟的手上,你说冤还是不冤啊?”其中一名手下无奈摇头,恭敬口吻中却不乏嘲讽意味。
那铎那一刀挥下,却仅是伤了老鬼右手食指的皮肉,再看那铎,握刀的手已是颤抖不已。心虽够狠,怎奈胆色欠缺,一刀挥下之时,已然丧失了底气,那刀自然是软弱无力。
“你行你来!”那铎将短刀扔在了案台上,顺势抄起了双手。
那手下倒也不含糊,拿起刀,掂量了下,问道:“还是食指么?”
那铎冷哼一声,转过身,回到了折叠椅上,道:“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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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新随着赵大明回到了安良堂总堂口。
已是临近傍晚时分,顾浩然且不在堂口,兄弟俩只得耐心等待。
赵大明到后堂转了一圈,回来时,捧了一碗冷菜同时拎着一袋馒头,招呼赵大新道:“大新,忙活了快一天了,啥也没吃,来,将就着垫垫肚子吧。”
赵大新摇了摇头,道:“吃不下。”
赵大明一声叹息,道:“吃不下也得吃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万一咱家老顾回来有了鬼叔的消息,你饿着肚子派不上用场,岂不痛惜?”
赵大新闷叹一声,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赵大明递来的馒头。
“你要对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