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来了……”安明尘起身,皇甫正雄冷哼一声走到床前,皇甫雪难得见自家爹这般护短,笑着想要坐起身,但是身子太虚,一动就头晕,“行了,别逞强了,都是自家人,赶紧躺好。”皇甫正雄扶着她躺下,仔细打量几眼,确定没有什么大事悬着的心才放下,“你现在的肚子越来越大,有什么事情忙不过来,只管让人去找爹,别什么事情都逞强,小心伤到孩子。”
“爹,没有那么严重,这次只是一个意外。”皇甫雪也没想到只是忙了几日就虚弱成这样,若是早知道如此,她肯定不逞强。“爹,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相公。”
“我问他做什么,连自己的娘子都照顾不好,问他还不如给你找个大夫养在家里。”皇甫正雄将这一切都责怪道了安明尘头上,这会怎么瞧他怎么生气,哪里会给他好脸色。安明尘自知理亏站在一旁不吭声。皇甫正雄与皇甫雪又聊了一会,见她有些倦了,起身,“行了,你休息吧,我找他说点事。”
皇甫雪担心皇甫正雄责怪安明尘,下意识解释,“爹,今日之事真的与相公无关,他劝过我,是我一意孤行,才变成这样的。爹,我保证再也没有下一次了,你就别生气了。”
“臭丫头,嫁了人眼里就没爹了?爹是那种人吗?”皇甫正雄嘴上训斥,脸上却没有丝毫责怪,安明尘帮他盖好被子,小声安慰两句才往外走。皇甫雪真的累了,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再次醒来,安明尘正坐在床边看书,听到动静,抬头看过去,“你醒了,饿了没有,我让喜鹊去端些饭菜过来。”
喜鹊就在门口,闻言,一路小跑着去了厨房。安明尘扶着她坐起身。皇甫雪惦记刚才的事情,拉过她的手问道,“刚刚我爹找你出去做什么,他真的没有责怪你?”
“没有。爹找我是说公主的事情。说来也是我疏忽,这两日太忙竟然忘记盯着南岳那边的动静了。若不是爹细心,怕是要惹出乱子了。”这么严重,“到底怎么回事,你可查到与公主偷偷联系之人是谁了?”
“此人名叫裴思楠,是华妃身边的贴身护卫,上次南岳王来京,他便跟着一块过来的,后来他与我笔试,输了之后南岳王便要杀了他,等去找人时,人却不见了,原本以为他已经回了南岳,没想到竟然一直呆在北楚,还一直呆在公主身边。”
“原来是这样。”皇甫雪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裴思楠只是一个护卫,南岳的计划不可能仰仗一个护卫和公主,若是南岳有什么计划,一定还有其他人倦了进来,只是那人藏的太深,他们暂时没有任何察觉。“相公,你觉不觉得,隐藏在京都的南岳人不止裴思楠一个,可能还有其他人。”
“自然。”皇甫雪能想到,安明尘自然早就想到了。不过,不着急,既然裴思楠是重要人物,守着他,一定能将幕后之人揪出来。这时,喜鹊端着晚膳进来,安明尘扶着她下床,“好了,别操心这些了,乖乖吃饭,吃完饭,好好休息。”
主院里,皇甫正雄心事重重,手里拿着账本,好半天也看不进去一个字,想到那日皇甫雪去库房的事情,皇甫正雄突然起身,带着小厮去了库房。看管库房的小厮见老爷过来,连忙上前行礼,“这么晚了,老爷怎么过来了?”
“去盘点一下库房,老夫在这里等着。”皇甫正雄突然要盘点库房,小厮一脸疑惑,不过主子有令,做奴才的听着便是,附身行礼,转身拿着账目去了里面,一个时辰后,小厮脸色铁青的走了出来,走到桌前,扑通跪在皇甫正雄跟前,“老爷,小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几日小的明明盘点过,里面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少,可是现在,小的盘点的时候发现……发现玉竹不见了。”
“玉竹不见了……”皇甫正雄起身来到放玉竹的架子旁,果然空了。脸色微沉,刚要训斥小厮看官不利时,见旁边角落里有个熟悉的盒子,拿过来打开,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