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知晓什么,她连什么事情都没说,她知晓什么。县令觉得安明尘就是故意来找茬的,黑着脸冷声说道,“有什么事情,直接说来,本官每日要处理上百个案子,如何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这件事情确实稀奇古怪,但是这件事情问别人不一定知道原因,问大人,一定一清二楚。”安明尘将县令说的越发懵了。县令要发火之前,安明尘再次开了口,“边关土地贫瘠,即便人口甚少,一个人分下去的土地比其他地方多几倍,百姓依旧只能勉强饱腹,若是遇到灾荒年,便只能靠朝廷的赈灾粮。这几年,国库充盈,皇上惦记边关百姓,所以年年拨款拨粮,目的便是想让边关百姓过些好日子,但是,在下与娘子过来这两日,发现事情与传言不符,不知道大人如何解释?”
县令没想到他们是为了此事,顿时变了脸色,刘捕头吓得脸色大变,低着头装死,心里暗想,这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不是已经叮嘱过了,怎么还会传出去,大人如今也知道了,等下大人定然不会放过他。
县令的心情确实不好,只是片刻之后便反应过来了,狠狠的瞪了他们两人一眼,不冷不热的开口,“你们是何人,此事与你们有什么关系。若是无事,速速离开,不然,休怪本官给你们定一个扰乱公堂的罪名。”
“大人是被我说中心事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安明尘收起笑意,“大人现在可以将我打发了,不知道接下来大人如何面对钦差的质问,娘子我们走。”安明尘拉着皇甫雪离开,县令却坐不住了,蹭的站起身,一脚将刘捕头踹倒在地,“你不是与本官说万无一失的吗,这就是你所说的万无一失?”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属下,属下也不知道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将这件事情解决好,保证不会留下一点线索。”刘捕头趴着离开公堂,一出来就带着人去抓安明尘他们。
另一边,安明尘拉着皇甫雪一出门便躲到了附近的小巷子里,皇甫雪疑惑的询问,“你为何要隐瞒身份,咱们今日不就是为了解决此事的吗?”
“此事确实要解决,但是这个县令,我没打算留。”这便是他为何激怒县令的原因。安明尘说完,看向衙门口,这时,刘捕头带人走了出来,刘捕头一脸愤怒,站在大门口看了一眼四周,然后让人分成两拨开始搜查,这般情形,安明尘一眼就看出了刘捕头的心思,他没有丝毫不悦,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笑意。
“相公,他们是要杀人灭口?”皇甫雪也不是傻白甜,刚才安明尘说的这般直白,县令会放过他们才怪。
“不错,娘子,你害怕吗?”安明尘一脸轻松,甚至还有心情与皇甫雪说笑,皇甫雪拉过她的手摇摇头,“他们几个,就看身形都知道没什么真本事,即便加在一块也不是你的对手,我为何要害怕。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了县令不干净,你为何不……”
“我们确实知道县令不干净,但是我们没有证据,即便是现在立刻揭穿县令贪污的罪名,也不能将她如何。反倒是打草惊蛇,让她们有更多的时间毁尸灭迹。刚才我们弄这么一出,县令必定惊慌失措,若是我猜的没错,他们很快便会有下一步动作,到时候,我们只要来个人赃并获便好。”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现在回去吗?”皇甫雪看了一眼渐渐热闹起来的大街。安明尘笑着摇摇头,“不是说陪你游玩吗,时辰还早,咱们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拉着离开巷子。两人在城中逛了大半日,吃了午膳,便去了城外的天神河。据说这条河存在许多年了,这里的人十分珍爱这条河,每年还会有一次祭祀,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傍晚十分,两人回了营帐,一连几日,县令终于露出了马脚。这天中午,安明尘和皇甫雪正在用膳,小厮回来禀报,安明尘听了,抬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