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脚。十几米的高度,罗小山手脚并用,蹭蹭蹭,几秒钟就到了屋顶。他从楼下放下抓钩的绳子,让魏强和另外两名队员抓住绳子上。几个人摸到窗户底下,里面寂静无声。
钟伟正躺在床上想着心事。为什么邓玉贵到了规定的时间没有出现?他如果被抓,会不会把新四军的特工队吸引到良地埠?
眨眼间,就到了零点时分。钟伟下了很大决定,这才点亮煤油灯,从隔楼取出电台,试图和赵子明联系。
嘭!
房门遭到重力撞击,门和门框全部坍塌。钟伟刚刚调好电台的频率,还没有来得及按按键。他抬头一看,罗鑫和另外三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钟伟。
“你们是什么人?”
魏强冷冷地问道“你是什么人?别试图反抗。”
该来的还是来了。自从邓玉贵没有按时出现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钟伟一直怀疑邓玉贵出事了!
钟伟猛然一低头,就要去咬自己的衣领。衣领藏有氰化钾,剧毒,只需要沾上一点点,人就没有救了。这是日本特工用来报效天皇的最后一招。
魏强如一道旋风刮过来,一记掌刀凶猛地砍在钟伟的颈脖处。钟伟的嘴巴还没有接触到衣领,就被重力击晕。
几个人将钟伟五花大绑,塞进一个麻袋,然后放进一辆平板车。车上放了一些柴草,便大摇大摆地出了良地埠镇。从这里到苏北山区,最短的路线是坐船。他们只需要把钟伟运到船上,化妆成打渔的渔民,就能把钟伟成功运到苏北根据地。
岗村课长三天没有接收到钟伟发来的电报,也没有看到他的人。这对于一向忠于职守的钟伟而言,已经出现了异常。
第四天早上,岗村叫上川岛秀子、廉布知池、铃木杏树等几个人,开着一辆军车来到良地埠镇。杏花村大酒楼大门紧闭,并没有开业的迹象!
“八嘎!”
岗村站在杏花村大酒楼门口,脸色气得铁青。川岛秀子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课长中了什么邪,更不知道这个小镇上的酒楼和课长有什么联系。
川岛秀子斗胆问“课长,您这是?”
岗村次郎重重地一顿首,哀叹道“我精心培植的木马特工小组,已经被中国特工给连根拔起,而我居然还蒙在鼓里。这是帝国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