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废物兼祸害,根本不敢信任任何别的宋官员,他在宋官场再无高官朋友值得他出手相助并能在军中庇护住他,在赵州得罪的高官大将却着实不少,他再骁勇自负也不敢,不可能再义务入军助宋军打仗,可能还极愤慨仇视宋朝廷,想教训教训宋朝廷为欧阳出气。
如此,这个必须怕的魔鬼的问题也不大存在了。就算还存在,也能事先做好防范。
那么再打,宋国凭什么能和我辽军勇士争锋?
就凭那八万连路都不肯走的禁军?
就那些可笑家伙,连草芥都不如。
草还长在那不会自行逃走呢,那些废物家伙却是长腿的,一听我大辽大军要来了,定然会抹头就跑,甚至当场一哄而散,散作各地为祸宋国,局势发展不妙就会再不为禁军,以逃避卫国打仗。我大辽勇士南征连斩草的事都不必费就能胜了。驻扎在赵州的那十万宋禁军能有什么用?
至于西军,在灾前数十年的全盛时期尚且从不敢对我大辽瞪眼龇牙,何况是现在的区区残部残破五部若是敢纠兵一齐来犯,我大辽正好在西部无人区拦截一举歼灭,解决掉此障碍
这家伙至此还敢牛哄哄的狂妄自大,除了天生愚昧无知没大有脑子,说到底还是辽国上百年随意欺压勒索宋国形成的上国心优越感。
他是燕山府这边的辽将,参战白沟河一役,亲眼见识知道了河北东路军火药的厉害,也极畏惧宋军火药的鬼神莫测之威,却照样看不起宋军战阵厮杀的战斗力,认为若战阵常规交锋,由三个仓促上任的不通军务却不懂装懂,而且自负智慧计谋敢轻浮自大的儒腐懦弱可笑文官统领的东路宋军必会一击即败,甚至在荒唐指挥下不堪一击到全面接战即全军崩溃逃窜。
他不在山西战场,也没见识到坏蛋暴徒大恶人宋禁军的那种在战场上展现出来的自尊凶恶强勇,不好欺负,更不好奴役,不知逼急了这些大坏蛋会造成的可怕,他对宋国宋人不知畏惧,当成烂东西,毫不放在眼里,以为赵廉、赵岳家、沧赵旗下沧北军不存在了,宋国就没什么了。
在这种心态下,这个副使心中恼怒,不服,听了何栗又这么可气的问,顿时蛮气发作,当即咆哮道“你这老儿嫌弃我大辽要的太少了?那就依你说的要五万万石好了。我大辽索要的领土粮食战马布匹钱财,你怂宋若敢不答应,那就再打一场。你把你宋国依仗的西军和全国力量都叫上,就在山西,就在赵州再打,看我大辽百万大军是如何秋风扫落叶把你宋国打得直接灭亡。”
他咆哮着,怒吼声无疑提升了他的胆量气势,更有了自信,唿站起来手按刀柄,身躯较劲,满目凶残狂妄杀机,随时可能暴起发难当场砍了何栗,发泄凶狂之威并震慑宋朝廷那帮怂狗。
他知道,宋朝廷中象欧阳珣那样有胆而真不怕死的官员是极少数极少数,是罕见,象宿元景耿南仲那样的宿跪跪耿跑跑才是宋官员的常态,这不止是指弱鸡士大夫,也包括武官。
他相信这个何栗必也是个虚伪能装的窝囊废,没危险时就自大心计和嘴皮子敢肆意装逼,有脑袋掉了的危急就会吓得什么高官的高贵尊严体面、什么贤臣的忠君爱国守节操都不顾了
你怂宋一切都是虚的。我大辽的钢刀才是实的。怂宋玩什么也没用,只能下跪投降
他要恐吓住何栗,让何栗吓得露出不堪本相,象宿元景一样当场瘫倒下跪出丑,这样一来,看何栗、宋朝廷还怎么耍嘴皮子之能和大辽斗下去耗下去。
副使的狂妄与冲动也吓了正使一跳,但正使转瞬就轻松下来,旁观,微笑瞅着何栗。
何栗怕不怕?
也怕。
辽蛮子副使猛然按刀跳起来发难要行凶杀他这个谈判官的架式,何栗也惊得眼皮子一个劲的狂跳,心更是砰砰猛加速激跳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