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熬得满眼血丝,就丑死了,辛劳熬得憔悴,如何能让皇帝、大臣们看到他就赏心悦目就难免心生好感敬重他。
辽国若吞并了宋国,他是可以投降保命,也肯定能混上辽国官,但,若是辽国是和平无忧时期,他自然可以凭着卓越的人缘手腕和美好形象轻松混成高官显贵,当辽官照样富贵荣光,可辽国是身陷金国强硬灭之的大危机中,辽国最需要的最重视的是真正治国人才,可不要不实用的戏精,他投降当了辽官,辽国一实用就能发现他的虚假没本事,他岂能在辽国过得如意威风
所以,尽管他的利益不是和宋国高度捆绑在一起同兴同亡的,却照样万万不能让宋国就这么被辽国算计欺负得轻易灭亡了。要亡也得是在我死后。我死之后哪管它洪水淫滔天。我活着时,世界必须保障我能富贵安宁快活。我死后,一切不干我事了
他的这种自我认知和思想不是个例,也不是少数,其实是如今宋官场的主流意识。
唐恪提出和谈主张时,原本以为辽国主要是想夺取宋国北方领土扩大生存空间,认为辽国对领土的需求才是第一位的,钱粮什么的自然也会有要求,却是次要的,宋国完全可以轻松承担的,谁知,辽国却没把领土放第一位,但却是全面的狮子大开口,地也要,钱也要,粮也要,马也要,人也要什么都要,除了领土,什么都要求得太过分了,这就是逼宋国自己走死路,宋国完了,他的一切美妙盘算和日子也随之完了,他真急眼了,仓皇无措中不禁扯着脖子狂喊“海盗哪?海盗国是什么意思?海盗国难道就这么眼看着辽国如此欺负我们?海盗国难道不要我大宋的利益了?他们对此是什么态度?为什么还不出面主持公道”
唐恪此时惊急得失态了,再顾不得往日的风度翩翩潇洒有才有为形象了,嗓子喊破了音,喊得是那么高昂尖利刺耳,比太监失态疯狂嘶吼的尖利音还尖利难听,在金鉴殿特殊的回音结构扩音下,声音之大之尖竟然压过了满殿上百人乱哄哄制造的吵闹声,满殿人全听到了。
大殿猛地一静不少急疯了的官员这才猛然想起来对呀,我们还有海盗干爹在啊。宋国利益直接关系到干爹的利益。干爹他不会任辽蛮子肆意弄我们不管我们吧?干爹哪?
大殿惶急惊恐的气氛猛一变。
众臣开始转入热烈讨论海盗干爹的态度,巴望盘算着干爹会不会出手、怎么去求出手
汇报完和谈内容就静静在一边老实一言不发的耿南仲却急眼了。上至太上皇,下到最微末的朝臣变得不那么怕辽国了,都在指望海盗撑腰,都在幻想着海盗必会在最关键时刻保护大宋这怎么可以。决不能让朝廷有指望。必须让朝廷赶紧乖乖屈从辽国,他才能有机会彻底上位。
“太上皇,陛下,臣有话说。”他跳出来也是声嘶力竭大吼“我们不能指望豺狼毒蛇的海盗哇。大家冷静想想,辽国是贪婪无耻,可海盗就是好东西了?他能强到哪去?他更贪婪更凶强啊!朝廷若是求到海盗头上帮忙,我大宋那得付出什么代价?诸位难道忘了海盗敲诈我京城的事了?切肤断骨之痛啊。海盗再伸手,只怕就不止是辽国这些钱粮要求了,只会更过分”
这老家伙的话很有蛊惑力。
从赵佶到满殿朝臣都不禁想起至今让他们心痛不已的那次京城大敲诈大搜刮。那次,海盗剥夺了他们一切生活享乐条件,金银财宝、名画典籍、美酒美人美食一切世人最想占有的全没了。那一次痛就够了。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再来一次,谁知海盗又会提出什么更过分的
耿南仲大为得意,赶紧趁热打铁“再说了,海盗近两年几乎消失了,不让大陆的人靠近盘踞的海岛,却也不派人登陆做什么,态度是隔绝,显然根本不关心大陆的事。这没油水了,海盗不在乎这了,此时,他怎么可能会管我们?毕竟,谁统治中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