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的书信秘密安排心腹送给宗张。先协商好下面如何做。
辽国反应极快,满脸嘲弄地同意了宋方的出使要求。
宿元景也不知该为此高兴还是沮丧,心里五味杂陈,畏难之极,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太不想去了,却只得打起精神带简单的队伍过了河,然后在一队辽骑凶恶鄙夷注视随行下赶往燕京。
这一路上的遭遇,宿元景就已经太清楚辽国对和谈会是什么态度了。
他这个大国高官显贵使节一路被辽国招待吃得东西在他眼里就是猪食。
辽国不是过去的游牧大国了,招待高贵外宾没有盛情兼卖弄的各种肉宴也就罢了,居然连菜都这什么这个?土豆泥,一碗鼻涕一样恶心人,既是菜又是饭,还天天如此!要不就是老菜帮子清水乱炖,盐都舍不得多放点这哪是人吃的这个
但,这是辽国,不吃就得饿死,享福了一辈子的宿太尉只得满腹委屈地勉强自己闭眼用
好吧。知道辽国粮食生产能力差,食物太紧张,两国又是战时敌对饭食差可以理解。
但,住宿呢?
为什么住宿安排得一路也这么差?
你辽国又不是没有接待外宾的好房子!
这是幽燕之地,和宋国一样是村镇城池布局,不是游牧帐篷世界竟然安排的全破房子炕是凉的,铺盖倒还干净却太单薄了,冻得宿太尉晚上根本睡不着,也不敢睡,怕睡着了冻死,要求辽方辽方狞笑不理,逼得宿太尉亲口恳求(哀求)辽方,才被允许自己烧炕取暖能熬过夜这,这是一个大国对待外宾的态度吗?最起码的礼节体统都不顾了,你辽国还要不要脸了
宿太尉心中愤恨之极,对辽方官员一次欠提出强烈抗议。
但,就象他不屑理睬张叔夜一样,辽方也不屑理睬他宿元景,无视其抗议,态度越发恶劣。
宿太尉怒极,很想表明强硬态度,中断出使,当即回去。和谈,不谈了。可惜,他只能这么想想。和谈是必须的。他必须完成辽方同意和谈的任务。宿太尉不止是委屈了,窝心,悲凉
想着到了燕京总会好点吧,结果却是更糟糕。
一路上的住宿,房子脏破,住着恶心难受,在燕京的落脚点却是更破更脏,脏不说了,破到透风漏雨这样的住宿条件在北方幽燕之地的冷春季节真能活活冻死人啊
享福享受惯了的宿元景哪遭过这罪,背着辽人在部下和秘谍面前哭泣不止,一方面是太委屈太无奈,一方面自然是作秀了,得让皇帝朝廷知道他此次出使是如何遭罪如何忍辱负重
被冷眼晾了数天,在宿元景觉得自己熬不下去了真要死了时,终于,燕王肯召见他了。
宿太尉至此已经熬得不行了,每晚夜里的梦都是高贵霸气在京城豪宅有无数香醉的美人小意殷殷伺候着无尽美味佳肴享福睁眼却是如此脏破孤冷的残酷现实,他只恨不能肋生双翅一下子飞回宋国去只这点磨难,他的意志实际已经崩溃了,富贵不淫威武不屈孔孟大道儒家强调的品德节操已经不重要了,甚至不在乎了,只要能恢复体面享乐一听肯召见顿时精神一振,赶紧沐浴更衣,特意换上事先准备的新官服着实下功夫打扮了一番,连胡须眉毛都反复仔细打理得漂亮,力求庄重体面,当代少有的智者要员能臣君子形象,给辽王一个最亮眼最好印象这本质已是一种妄图投降辽王得看重的意识,同时也是使节代表国家尊严体面应该注意的事。
到了王宫,把门辽军却凶横粗暴只准宿元景带着贴身小厮进去拜见。秘谍司两人被隔绝在外。宿元景象征性抗议争执了几句就装作无奈地妥协了,在两秘谍疑虑的目光中摆出坚贞重臣的标准气势昂首挺胸进去了然而,一切和他想像的又不一样辽王没利用单独相见的机会摆出礼贤下世姿态向他道道歉说说招待不周没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