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高俅和石肤为代表的将门猪们自动就特意把了解“可靠的家奴”老禁军部下将、兵摘出来,留京庇护着,也是自保,把危险不可靠的新军和难知心的(强)将划给欧阳珣拿去山西随便用。
事实却是,危险不堪用的新军反而可用,这些坏蛋还有争胜心,还有血性所谓久经军旅操练教化磨练考验,军事素质高,久居京城久受京城文明熏陶久食国家厚禄而格外懂得忠君爱国的国朝京城精兵嫡系老禁军,却是群根本不知要脸了的狗东西,只想白吃国家舒舒服服在京城逍遥活着高俅他们所谓的知根知底最忠心的将领老部下却才是最危险的根本不堪用的大宋祸害。
这脸打的
高俅、石肤等人的脸,也不知会不会感觉到火辣辣的疼想必是不会的。
他们和烂军狗东西是一样不要脸,不对,是更不要脸只是,这帮无耻家伙却不用为烂军担责任,不用为此操心上火,照样在京舒服自在。麻烦、烦恼,凶险全压到了我童贯头上
达一刻,童贯突然有了欧阳珣特意在《春秋》上留给赵佶的那些嘲讽话的类似感悟。
越能干肯干的,越得多干和牺牲。越是废物不负责任的,反而越能不用干,不用四处奔波吃苦上火冒险顶雷,而且升官快这特么算怎么个事?这也太恶心人了
童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多年在艰苦凶险的西北打仗、奋斗、付出,太不值得了。你看看,高俅、石肤,冠军大将军,什么也不用干,就待在京城享福耍耍嘴皮子就能一切都有了。
扎心。
窝心。
童贯感觉太窝囊,为自己这大半生奔波付出感到不公
不公!
不公?
童贯不禁想起了赵公廉。
沧赵家族的遭遇才是真正的不公。
与这个相比,欧阳珣,哦,还有个权邦彦的遭遇根本不算什么。他童贯的事也不算什么。毕竟,他武臣第一人高官的,还活得好好的,如今连皇帝都得敬重着他,天下官员都得怕他。而赵公廉,这位天纵奇才年轻轻的丰功伟绩者,却已死的骨渣子怕是都所剩无几了
这么一想,童贯心里又舒服了些。
欧阳珣怕是早料到了这件大麻烦,所以甩手不干了,跑了,让别人在老禁军问题上煎熬想的怕是让高俅、石肤、骠骑大将军、辅国大将军、冠军大将军自食恶果,倒霉的却是他童贯。
这么一想,童贯心里又不舒服了。
他又不能潇洒甩手不干了,更不能一跑了之。
他必须依赖宋政权生活。他也没地方能跑
聪明有招的欧阳珣怕是也没招解决老禁军军痞无赖的问题我却得必须想出办法来,而且得尽快,得马上童贯万分感叹懊恼着
童贯到底有招。
关键是他军权够大,武相,能说了算,而且赵佶信任他,会支持他的决定。
童贯当即下马,就在路边的一座荒废的破房子里给赵佶和朝廷分别写了封请示信然后不等赵佶同意朝廷批准,大军中午恰巧到了一个州城停下休息吃此处官府准备好的午饭,他在当地文武官员盛情陪同下享用完了有肉有酒的难得宴席,就命令当地的执法监察宦官团和本州主将一起去把本州驻军堪用的兵挑出来,他要带走,不限数量,也不用特意多凑人,就按实际来,也只要步兵,本州文武最珍视舍不得的骑兵,他不需要。
又令吃饱喝足了正美滋滋悠闲坐那消食的冠军大将军,去把大军中这些天表现最烂最胆大敢对着干的那些刺头老痞,从军官到兵,都提前列出名单来准备着。
冠军大将军打仗干正经事不行,但玩心眼琢磨事很有脑子。
他转瞬就明白了童贯的心思。
这是要换兵啊。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