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上下的关系都极好,给作战在外的自家兄弟部队挪用点酒水,这不算什么。尤其是,东路那三位边帅可不是一般的文官,个个大气得很,也睿智得很,都是真正的上马治军下马治政一心为国为民的国之栋梁,不可或缺。”
“再说了,”
他扭头笑看着相陪的副将,笑道“边军、禁军骑兵,都是国家最依仗的核心武装力量。御马营的兄弟更是核心中的核心。我分点边军的酒给这边正作战的京骑兄弟,这不算假公济私吧?”
副将笑得更开心了,满脸自豪道“那是,我们可是专门保卫圣上的御林军。谁敢跟我们比?分点酒怎么了?大不了我们翻数倍还他们就是了。我们京骑兄弟岂会贪边军苦哈哈的便宜。”
在场的重骑都自豪地笑起来。
离得不远的守寨马军司将士也不禁露出开心自豪笑容在这的可都是朝廷最重视的骑兵。
本有些担心的呼延灼也笑着放下心来。
他知道,自家这位兄弟,天生身体素质所限,武力不算多厉害,论武勇确实比不上他能打,但论其它方面就不简单了,这可是位最难得的多面手,水陆马皆是大将之才,而且文武皆能,耍文斗权谋一点不怵自负才智的士大夫,尤其是官场关系这一套玩得好,在京城在官场混得可比他顺畅自在多了放那干都行,行事严谨有度,既说了不会有事,那就不会有。不用他瞎操心
至于副将,以及大将们的嘴,他也不担心。
此次能跟着来打梁山,虽冒险却更可能分大功的御马营将士,自然都是他看得上的亲信。
不是亲信的勋贵子弟等皇家安插的牵制他御马营兵权的眼线,都畏惧梁山的神秘可怕,再贪功贪利也皆怕死,拉也拉不来,毕竟前面几次急来抢好处的冒进分子都消失了,怕是都去拜阎王了,再没得富贵亨。其他的将士,他都不带。全留在京城享受守卫皇宫的安逸美差吧。
马军司的人不是自己人,呼延灼却也不大担心这些人说嘴。
马军司太尉唐恪,和高俅斗,和士大夫斗,和朝中勋贵军事高官斗,却不会对付也属于勋贵的呼延家族这样的将门。有真本事能打仗的武将是朝廷最紧缺最依仗的,是士大夫们在这个危急乱世最急于交好的对象,呼延家却有两位军事实权强者唐恪拉拢还怕套不上交情呢。何况,唐恪此人,呼延灼也有所耳闻,那是个最会来事的,最擅长假公济私到处广结善缘岂会蠢得和根本没利益冲突,结交了却有军权大利的呼延家作对,不会为点酒水多嘴
只是,他放下担忧却性子使然,也是治军习惯,又不禁说“战时,军中可不得饮酒啊!”
一听这话,呼延庆不禁大笑。
“哥哥,你这连将带兵可有六千多人。我带的这点酒分赏下去,一人能分到一碗多点就不错了,也就是意思意思慰劳弟兄们在这辛苦,将士们能喝几口润润喉咙暖暖心。再不能喝酒的,喝了这点也不当个事(酒度数低,也就相当于啤酒,还是低度啤)你想多要,我还不敢多挪呢。”
呼延灼一拍脑门,嘿然一声,也自嘲的笑了。
军中这帮生猛糙爷们哪有不能喝的?
都是,三(大)碗连灌下去,毛毛雨刚湿湿地皮,一坛子三四斤下去才觉出点滋味
副将和几位大将也想放声大笑却不敢,一个二个的憋得眦牙咧嘴鬼头鬼脑的呼延灼瞪了他们一眼“怪模怪样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货卸下来搬回营?难道水军兄弟大老远辛苦送礼来却还得再劳累着给你们搬到家安置好?要不要本将哄孩子一样亲手喂你们呀”
众将强憋着笑赶忙哄然去了,纷纷招呼同样高兴的将士赶紧御船。
呼延灼瞅着众将快活忙活,心中笑骂“混帐东西,竟敢笑话主官上司?最近皮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