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果然引得王文德越发红眼急赶过来。
王文德部眼看能成功了,却就是差那么一点点就是没截成。
辽骑奔回了本阵,却没停驻下来由步兵大阵的无数强弓硬弩保护着,又是漂亮地拐弯,转眼变成在内侧绕着王文德部跑,仍旧是拉着长线,奔射就差一点点,王文德心中好不失望郁闷,却更心惊。他到底是打过仗的老将,已经意识到糟了,这次又错了,连忙也拼命还击。
双方距离很近,都是强弓,都能轻易平射到对方。
王文德部在辽骑快速连绵高超的骑射下毫无意外的又一次死伤惨重。辽骑这次也付出了代价,也扑通扑通落马了二三百骑。
王文德部总算尝到了对手的血,报复了一下,也不枉追赶一场。
可是,这对整个左翼战局及骑兵大战而言毫无意义,准确地说是只有害,没有半点利。
因为,辽军死得起骑兵。
损失掉的那点骑兵对辽军毫无影响。死了主人的战马立即由步军大阵冲出来的辽军娴熟招呼控制着收走了,翻身上马,立马就是娴熟的骑兵
这还不算。
王文德残部被辽骑娴熟地绕圈奔射,惊恐慌乱挨打中还面临着辽军大阵中急扑出来的步兵团狂奔逼上来的猛烈射击,剩下的远不足一千了的宋骑有陷入辽军包围圈或夹击遭到全歼的结局,惊得王文德亡魂皆冒,须发皆张,眼睛血红,一颗心紧张激跳得似乎要跳出嘴巴或跳碎了。
到了此刻,他哪还顾得上老脸面子不面子、功劳不功劳什么的,只顾仓皇圈马向远处逃遁。
骑兵,自然不是步兵能追赶的。
他轻易摆脱了辽步兵团追杀,但那些死了主人的战马却落入了擅长引马控马的辽步兵之手。立马,辽军就有了近千骑骑兵,并且稍一让宋马适应和顺从了就能呼喝着打马疯狂追杀过来。
王文德这回是吓得魂都飞了。
他身边就剩下几百命大还活着的骑兵,不少人还带伤,被绕到身后的辽骑,加翻身就变成了骑兵好手的辽步兵两面追杀对手反转了局势,由劣势转为有了绝对兵力优势,以近两千人马收拾他这几百平庸骑兵人手,辽军骑射能力又那么高,他今日岂有老命可活着回去。
他武艺高而且很骁勇,不是那些烂到打都不敢打的废物宋将,却也怕死,也绝不肯死,当久了当习惯了高官,荣华富贵威权得意,他只会更沉迷其中,还远没享受够呢,再老也舍不得死。
就在他绝望中只顾拼命打马逃窜中,陈淬部再次及时赶到,仍然是以面阵迅猛一冲射,顿时瓦解了正绕圈后奋力撵着王文德残部的屁股追射的得意辽骑,以绝对的优势打得辽骑长线断成一段段,吓得剩下的辽骑仓皇转向奔向步军大阵,虽慌却不乱,狡诈的又想把宋骑引过去送马。
陈淬就算没看到王文德部的下场,又哪会上当。
他理都不理逃走的辽骑,根本不去贪婪抢辽骑崩溃成混乱稀疏散线的不堪一击便宜。
他很清醒,就算追上去成功全歼了此部辽骑精锐也于大局没用。
他部那时与辽大军太近了,只会遭到已凶猛扑出来的辽步兵大军的及时截杀暴击,在辽军强悍的射术下必付出惨重代价。
他的手下死了就是没了。
而,这边是辽军的主场,被他全歼掉了的这部辽骑精锐没了,却能转眼化为新的辽骑兵,而且是更多,因为他部下的无主战马也会变成辽军的。在这个高度复杂紧张危急的战局中,他不可能有时间一边挥军收拾强悍的辽骑一边又能杀光辽骑与己部无主的战马不让辽军得到。
陈淬呼喝下令,留下一部兄弟负责趁着逃走的散乱辽骑不能及时回头组成阵势反扑,辽步兵更无法及时赶到的空当把无主战马收走,他带主力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