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泄光了,在赵岳鄙夷的目光中,浑身紧张得只剩下哆嗦,能剑不掉就不错了,哪敢动一点,连出声急招呼部下那五百御营骑兵赶紧保护他并围击射杀掉蒙面人和欧阳珣都没敢吱声一点动静。
监军太监和骠骑大将军这才意识自己的处境不妙。
李义庭原来确实是个长得威武好看的纯废物,根本不能带兵保护住我们二人,欧阳珣翻脸一声令下,我的性命就得丢了。身边的家将保镖?这么几个人全加一起显然也不够这恐怖的蒙面人一个人收拾的完了,完了,失算了,这次是真失算了,这可怎么办哪
欧阳珣瞅着二人,目光鄙视之极就这熊样,也敢耍大牌玩权威跟我斗?!
他呵呵一笑,诧异问“监军大官,您二位这是怎么了?你们哆嗦什么?脸怎么也黄了?难道你们也是和本太尉一样为了国家民族不惜带病坚持上战场?”
他的嘲讽只让这两个此前一直觉得自己才是真正权威领袖的家伙更害怕了。
狗太监立马现出机灵奴才狗的特性,仇视、凶狠、恶毒想猖獗报复的快意,瞬间全不见了,秒露了一手变脸术,扭曲狰狞难看死了的大脸蛋子立马转为春风和煦满脸谄媚喜人样,媚声道“太尉大人恭中体国,英明伟大,世之君子忠臣,咱家可是一向知道的。这是战场啊,这时候您老人家可别用这种玩笑吓唬咱家。咱家只是个宫中奴婢,胆小得很,享受不得太尉的玩笑。”
别看这厮吓得要死,可是这谄媚话却说得流畅清晰之极。
这是长久在堂皇却实为人间地狱的皇宫练出来的本事,是宫中太监或宫女独有的本事。
在宫中犯了事,越是害怕,越是要处死了的紧急关头,越是得口齿伶俐、说得清道得明、能说会道,若是不能及时向主子或上司拍好马屁,快速准确表达清楚自己对主子或上司的无比忠心或有用不能让主子转怒为乐了,得不到怜悯什么的宽恕,早不知得死过多少次了。
那些练不出这能耐的,下场只能是要么轻易早早就死在宫中了,根本活不到成年,要么就是成了[宫中最卑微可怜的那层人,窝到宫中犄角旮旯领着等同没有的最低待遇,干着最苦最不是人干的那些活,受最大最惨的罪,过不是人过的日子,直到无声无息惨死在什么地方抛尸乱坟岗
欧阳珣此时哪有心思和这两个废物祸害多费话。
他瞅着监军那样,轻蔑厌恶之极,冷哼一声道“既然知道这是战时,你还耍什么监军阉货的阴暗卑劣伎俩?搞清楚你的身份,再敢胡言乱语乱我指挥心,或行为有什么不妥当处,本官就揪下你的脑袋挂旗杆子上风凉风凉。你看我杀了你,朝廷会不会降罪我。”
眼一瞪,“听明白了还不赶紧滚一边闭紧嘴老实呆着去?”
狗监军哪还敢再逞强多半句话,心中惊惧稍减却随即唤起满腹怨毒,却还能满脸谄媚温顺恭敬笑容地连称“是,是。咱(家),嗯,是奴婢不识大体,胡闹了。奴婢遵令。”
退一边去了。
这真是人才啊这本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用死了。骠骑大将军擦把冷汗,心中稍安却疑虑惊惧难去,忍不住小声问到“太尉,您既然早明白咳,那啥,那,您为何还接旨来这带兵打仗受这折磨啊?您,完全可以托病重不用承担这个。以您的威望与身份,就是不肯来,朝廷也不能把您怎么样,照样得关照你好好养病。”
欧阳珣对这个废物也不乏阴险歹毒却识时务懂事的大将军不再甩脸子疾言厉色,微微喟叹了一声,幽幽道“在哪死不是死?朝廷混乱腐朽,亡国危机下不奋发努力,却还在拼命作死,我瞧不上。我可以不来,就在家安稳等死就得。可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随时会亡国的辽蛮子凭什么敢对我们得瑟?这大好河山是祖宗们留给我们的。异族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