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大赛,甚至亲自出面主持,美其名曰此盛世风流佳话盛事,还能促进经济繁荣,让百姓格外体会盛世的美好滋味而格外心安定拥护朝廷很符合宋国国情,不会引来诽议,反是风雅体面;用公权获取富商的敬献,用公家的财富与各种机会机遇去跑关系钻营。他的这一套当官模式不稀奇。宋王朝,或者说是历来的官场都是这样。他高就高在,总能把这种行为玩得合情合理甚至天衣无缝,玩出了高妙境界,不会被人抓住把柄不放甚至获罪倒霉,所到处总能赢得上下人一致的赞誉,朝中那些权贵对他的印象更是大好,看到他的潜力,认定是个会做官有大前途,值得培养捏握的,日益重视唐恪,这官,唐恪自然也升得顺利,腾腾的就上去了,很快由地方进了中央,成了重点栽培的梯队成员
他的同科钱进士就不同了。
钱进士姓钱,也掉钱眼里了。
唐恪政治志向远大,当官奔的是相爷那位子,也自信自己天生是那个材料,必能达成政治心愿。钱进士当然也想当入相,权掌天下,却到了地方有了权力后就沉迷在当地富商士绅的阿谀奉承与腐蚀孝敬中,一门心思地投入了捞钱,整天琢磨的就是怎么刮地皮、哪又出现了可捞的好处
这不算什么,九成九的宋官僚都在这么干。
不捞钱,就没钱送礼疏通关系,官都难当稳,更别说有足够的钱钻营升官了。
唐恪就是此道高手。
和唐恪不同的是,钱进士把捞的钱,包括他视为等同自己腰包的钱的公款,都拼命装入自己的口袋,不但在老家置房子置地,让老家很快成了当地的赫赫有名大户,他家中库房中还金银财宝迅速堆积成山。发了,发大发了,钱进士却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叫他往外掏钱,即使是为疏通关系跑官谋更大的权势前途,会有更大的利益,他也舍不得。
他老婆,,巫氏,那更是个贪婪成性,只认钱不认得人的毒妇
当然,钱进士是极聪明的人,还是拿出钱应对必须应对的官场世俗,不会贪婪愚蠢到为了钱而丢掉保障捞钱的权力,只是每次都割了他的肉一样肉疼得很,并且掏出去多少,立即就得想方设法变本加利地成倍再捞补回来。
他刮地皮刮得太过了,独占得太狠了,不是不懂得而是不舍得分享,往上孝敬和钻营的钱也不够大气,弄得下面的人恨他怎么不早死或早滚蛋,上面的人也瞧不起他,认定他虽然聪明过人有手段却不是干大事适合当大官的人。他的仕途在不知不觉中就难了,虽然也在不断升官,和唐恪的升官速度与前程相比,那差得远了,而且会越来越远。
到国难前,唐恪已经成了朝中的实权重臣,再够够手就能捞到文武副相高位,已是京中不可忽视的大人物。钱进士却还在地方当通判,当过好几个地方的通判了,没掉下去却也就是死活升不上去。
更倒霉的是,差点儿死在畏难时的叛逃潮中。
他和老婆当时恰巧在外“游玩”(听说了一处矿产,想找机会霸占了),不在城里,算是命大逃过了杀劫,但家里中灾惨了,作孽太招人恨的纨绔儿子、管家等被报复打死得几乎认不出那还是个人,在城的满门恶主恶奴死光光,钱知州夫妇最爱的钱,自然也没了。洗劫得半个铜板都没给他剩。家中稍好点的,比如衣服铺盖,锅菜刀粮,都没了,刮得干净。
这可把钱进士夫妇心疼坏了。
巫氏嚎啕大哭,指天骂地,恶毒诅咒敢抢她钱杀她子的那些该杀千刀的。
钱进士激动得气得当场歪了嘴,从此多了个绰号叫钱歪嘴。
国难中的失职、官声败坏,政绩无,又听闻朝廷要大量裁撤州府军和官员,钱歪嘴自知仕途难保,无奈只得拜求仕途得意的唐恪帮忙。唐恪是君子,讲友谊,重朋友,不但帮了他,而且帮他谋到了东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