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若是妄图占山为盗,只会遭到大军云集中捎带着的踩死。
真定府这边。
耶律余睹得到了粮草补充,看到了宋国巨大到不可想像的粮食潜力,也看到了宋人从官到民对辽国的敬畏顺从,他倍受鼓舞,征服宋国的信心更足了,贪婪暴起,更急于南征一举杀穿山西杀到河南杀到汴京,对真定府攻打得更急。
真定城早有准备,守城储备充足。
守将张捴,就是历史上那个说“避而偷生,有什么面目见宗公(宗泽。”于是力战而死的那一位抗金将军,本是响应赵廉讨伐辽国,私自奋勇带兵参战的河北西路边将之一,也是赵廉征辽大战结束后,临回沧北前秘密召见说了些话的西路将领之一。战后,朝廷怕这些边将离赵廉太近受影响太方便,恐成祸患,就分拆到了更远的西边。这些人又是宋国现今能有的可用的最能打最敢战的边将,没敢因为这些人私自带兵参战就惩罚,反而整体上给予重用着以拉拢安抚,安置的边军新位子多不错。张捴就是因此由带几千边军守一线边塞的普通一员大将升为了直定府主将。
朝廷如此优待也真没优待错。
就以张捴来说吧。他这种边将是和辽军结仇最深,最恨辽军,也最不可能投降辽军的,到了此时就体现出了坚定的抵抗意志,也极熟悉辽军,并且随着沧北军肆意欺负过辽军,深切了解到辽国人确实不行了,辽军并不可怕,丝毫不惧,指挥镇定,鼓舞军心,守成有方,任辽军百般猛攻,也撼不动真定城。
在冷兵器战争时代,攻城是件很难的事,往往就是用人命硬填。
象真定府城这样的城池,外层里层是赵庄那样的石头水泥构造的,还有中层为骨,大青砖水泥的,整个城墙高耸,坚固,投石机根本砸不垮,弩枪也很难扎进去,敌人根本不可能攀着扎进城墙的弩枪爬上来,城墙防御构造合理,配备床弩克制投石机等大型攻城器械抛石头或能引发城内瘟疫的尸体粪便等伤害和吓倒守军,守城人员又充足,能轮换守城,又有足够吃的,那么,即便没有弓箭,也没有滚木擂石什么的防御手段,单纯只能靠手中刀枪反击攻上城头的敌人,敌人数倍甚至数十倍的兵力猛攻也休想攻下。
辽军的火药破城门,象在扎马关一样再次失灵,敢去炸门的,反被炸得凄惨无比。
耶律余睹手中有三万杂胡奴隶步军,分三面一齐猛攻,转三缺一,没用俘虏或主动投降的扎马关等数千宋人,以此安抚这些刚投靠的二鬼子更忠心投靠,也是诱惑真定守军至少别那么誓死奋勇抵抗到底。
杂胡奴隶怀着无限悲愤无奈,挥舞着简陋的武器凄惨猛攻,尸体和根本撤不下去的伤员很快堆满了填平的护城河段,尸体堆得滑下没填的河段,鲜血染红了整个冰面
但就在守军越打越有信心守住城池时,又是突然的,西城城门开了,集在城门外的大队辽军狂呼呐喊着迅速涌入城中。真定城四门皆有翁城,可是西门的翁城城门也同时打开了,原来是守西门的本城副将郭俊民早已暗中投降了辽国
辽军趁机大举入城,就这么会工夫已经涌入了没有一万也有六七千,几乎塞满了翁城,正拼命向内城钻。完了,原本可牢牢守住的真定府城就这么失陷了。
北城将士、屯田军和协助守城的民夫一阵惊恐绝望,张捴却镇定自若冷笑一声大喝“大伙不要慌。这些进城的辽寇就是送死的。本将早知有人当了汉奸。”大喝声中随手一刀把趁机奋勇爬上来钻空子的一个杂胡炮灰剁下城去。
北城守军见主将如此镇定,不似作假,骚乱减轻,慌乱的心稍微安定了点,但已经无法专心守北城,抵抗的勇气也还在继续迅猛下降。
坏蛋军、坏蛋民组成的守军就是这样,并不能象良民勇士那样越是陷入这样的被出卖的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