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而逃就会上演,尤其是在战就是死的危局中,他们只会更不堪。不听指挥,一哄而散只顾逃走是最轻的。群体哗变,叛变投敌,当场倒戈相向,比原本的敌人更凶狠勇猛地杀原本的自己人很正常。
因为这些兵心中只有他自己,往往根本没有对国家民族的忠义誓死之志,只为活着,更好更长久的活着,不会象良家子弟兵那样能为了心中的忠义信念、国家民族尊严,就是明知是个死也要咬牙打下去,誓死不退
象明末李自成之类的流寇,大军动不动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之众,却往往被官兵一两万甚至仅仅几千兵马就能打得大败甚至几乎全军覆没,不止是流民不会打仗不能打,主要因素,或者说是本质,和不堪恶战的坏蛋兵是一样的。
明末那种百姓灾民流民成了流寇,也只是祸害世间的不堪坏蛋,是吃人的野兽,与他们原本的老实善良勤劳忍辱牺牲奉献奠定了社会根基的百姓角色已完全无关,只是该死的。
而眼下的扎马关坏蛋兵主体为了从辽军的屠刀下活下来,若是也叛变了,那就完了。
别说是普通人乔宽了,就是被梁山悍匪军敬畏为神一样强大的赵岳在这,他也只能干瞪眼看着辽军轻松占领扎马关和叛变者欢呼。他能做的无非是本领大,没人能挡得住他,可杀出城去仓皇钻山得以逃走
炸药在此刻建功,辽军近乎成功的疯狂夺城势崩溃,也扭转了乔宽原本在冷兵器时代必然发生的悲愤无奈命运。
跟他来的所有人手,以及陷入极度凶险复杂形势中正高度紧张忙着和叛变者混乱厮杀的南城守军和屯田军及罪犯,都精神一振,很多人心中原本已经悄然产生的叛变心思情绪熄灭了,既然有活路,不必投降沦落为辽寇的悲惨炮灰奴隶,他们就不肯降了,展现了坏蛋的可爱一面,奋勇坚定投入大战中,而且能打,按乔宽喝令的结阵一起,和叛变者区分开
忠诚乔宽的将校们看到良好局面,万分紧张的心不禁一松,抹了把额头冷汗,拍拍呯呯的心,凶狠大叫组织指挥着弓箭兵,“放箭。射死这些无忠无义的叛贼狗东西。”
顿时箭雨齐发。
城上猖狂得意的叛军,无论是正规军将士还是想伪装好人的人渣屯田军,都在密集的箭矢下一片片惊恐惨叫倒下。
城上的内患清除了。只剩下入城辽军的威胁,局势进一步向乔宽这些誓死不降的少数人有利的方向发展。
叛官王仲悯此刻就在南城不太远处亲自督战指挥着叛变。
他万没料到陷入北城防守恶战的乔宽竟然能这么决然而快速顺利地增援到南城,看到乔宽竟然用火药迅速扭转了危局,看到,古往今来城门一旦破了,城池就必然轻易沦陷了的结果竟然在火药下能改变,他不禁既惊又怒。
火药的威力与战争重要性进一步刷新了他的儒腐文人思想下的诸多落后观念。
他好后悔,后悔没让叛变的部下把城上的火药第一时间优先毁掉。
原本,他想立功立个更狠更大的,太贪功,不仅要为辽军夺到火药库中可用堆积如山形容的大量火药,而且调到南城上做防守的大量火药以及床弩也得全夺到。他此前也自信能够很容易得达到目的。
他这种儒教培养出来的文官,别的本事没有,玩阴谋耍权术进行内斗祸害本国人却是强项,太了解人性,策划叛变夺城时就认定,只要打开了城门,扎马关守不成了,这的坏蛋们,除了乔宽这种死脑子不识时务的蠢货等少数人以外,其他人都会识趣的顺势投降以求眼前的生路
王仲悯太聪明太了解人性,结果却坏就坏在他擅长的上。
这一自信,结果就留给了乔宽搏出生路的机会。
火药库炸了,盘算的这一块没了,能让尊贵的辽国王爷耶律余睹也得狂喜赞叹他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