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工夫和闲心思专门收拾梁山,这是辽国需要进行大战的准备。
调集兵力,这不是问题。
为防范强大不可力敌又智慧狡诈无匹的赵廉沧北军得了借口再开战杀入辽国,辽国在河北东路对面的边境原本就屯积了大量军队。
冬季后,边境让出来了,甚至连监视沧北军的哨卡也撤了,这只是迫于形势而表面不得不做的退让,安抚,以示辽国高度尊重信守也相信与赵廉达成的盟约有效,不会再对宋有企图,不会以沧北为敌威胁沧北。敢这么做,是赵廉坚挺的信誉。辽国越是边境放松,反而越不会招致沧北军杀来。只要没有边境冲突,赵廉没借口就不会违约开战。
但,辽国的强盗性子自然绝不会把自己的安全放在敌人的信守承诺上,也一日不会熄了随时报复沧北的凶心。兵力只是放在了边境后面而已,既加强保卫了幽燕核心区,也随时能奔赴边境打过去。
他们在耐心等机会,
就象狼群狩猎强大猎物那样,耐心等待汉政权习惯的最擅长的内斗自相残杀自动露出破绽。
现在机会果然来了。
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准备大战最费时间的是调集粮草。
辽国不是过去的游牧强国了,不再能赶着牛羊为食迅速突袭开战,只能象宋国那样费力的花大把时间调集粮草。因为害怕沧北军突袭过来抢掠,辽国也不得不把命一样珍贵的粮草屯积在大后方,此时开战要用了就格外麻烦了。
辽国雄心再起,二十万大军陈列到白沟河岸边。
辽国上下都没把没了赵廉和沧北军的宋军放在眼里,相信此战必胜,并且能掠夺无数利益,能一下子强壮起辽国虚弱之极的身躯。但辽王耶律淳在极度喜悦中还保持了起码的冷静与理智,没被大好前景冲昏了头脑。
他是清晰记得赵廉在谈判时曾经说过的那些疯子话辽国是极可能轻易推翻宋王朝,但吞并宋国,宋人从口口声声忠君爱国的官员,到口口声声强调高尚气节的士绅大儒,到草民,会先是懦弱苟且天真的一城城一片片积极望风而降,想以不抵抗的投降换取当权者自己的继续富贵、草民自己的平安悠然小日子,但随后却是愤然群起凶猛反抗辽统治
耶律淳很清楚,辽国人会控制不住地把统治下的宋人不当人看,各种残暴屠杀虐待强掠事会到处上演。
根本不可能管得住。
辽人在金国那受到的所有悲惨、窝囊气和不甘都会发泄到征服的宋人头上,而且是变本加利,肆无忌惮。
宋人苟且的希望破灭,不堪残暴就会由恭顺喜迎王师变成穷凶极恶暴虐反击。
而辽人决不会吸取教训,改变态度以善待的哄骗方式来麻木安抚宋人放弃反抗,只会凶狂自信地暴力大屠杀镇压反抗。胆小懦弱不堪的人形牲口而已,被征服了,还敢对我大契丹人逞强只会更凶暴贪婪抢掠奴役,让宋人活得更惨,也让宋人更多更坚定地反抗。根本就扑灭不了辽国先甜后苦,在猛虎金军步步紧逼下,内忧外患,会加速完蛋。
如今的宋国人,全是坏蛋啊!
就没有仁善好欺负好哄骗的牛马百姓宋人,一两千万各种坏蛋汉子,都是邪恶无良机警敢害人甚至是凶强有力的危险分子
宋国的财富和领土太诱人,可人却全是毒瘤,吞下去会肠穿肚烂,要命。
有这个恐惧的认识在,耶殷淳就不会冲昏头脑。
此战,他理智的设立了大小两个目标。
小目标是占领河北、山东北部以及包括太原在内的山西北部广大地区,夺取地利,占据随时南侵的完全主动权,为密集憋屈在燕云的辽国人夺取宽松安全便利气候舒适的耕种生存空间,同时极力抢掠宋国财富,首先解决辽国最担忧的粮食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