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不得,退也不得了,等于是困在水泊中等死。只小船一次次运那点人过去,无疑是添油战术,只是让将士一波波去白白送死。
若是利用盛夏水暖方便下水踏着芦苇荡区的水浅地面,只兵力涉水灵活地钻芦苇大举推进过去,那就有乐子可瞧了。
官兵从芦苇浅水区钻过,要踩在梁山年年收割芦苇烧用而特意削割形成的密密麻麻老芦苇根上,硬梗芦苇那玩艺如同暗藏水底的锥子一样锋利而隐秘,高级武官的皮底鞋子也会扎透,何况是士兵穿的劣质布底无知无畏地从船上一脚下去会伤得惨不忍睹,人的本能反应会蹦起来,会用另一脚撑地收起伤脚,另一脚会更重的跺下去好了,双脚的待遇这就全乎公平了未战先伤倒一片,站都站不住,如何打仗啊。
这芦苇锥子阵就是道军队无法清除破坏掉的险阻。
若是聪明的能泅水不踩地,或幸运的穿的是扎不动的木底鞋子,或官兵的意志是铁打的就是能咬牙忍脚伤硬趟过去,等接近滩处时又会猛然遇到一道梁山人历年挖淤泥铺设垫高和改造乱石滩地表硬挖出来的一圈大暗沟。
这暗沟不算多深,也就是比官兵的平均身高线以上深点,不少地方也长着芦苇。
绝大多数官兵从最深不过是齐胸深的浅水区顺利来到想当然必然水浅的滩边,警惕性自然已失,这时候会猛然一脚踩空,连踩几脚仍是空会游泳的猛然闪这么一下子也往往会一口水呛死,不会游泳的,这一脚迈出去可就永远收不回来了,只会越挣扎越往深里去,临死威胁中会暴发人体全部潜能,结果是惊恐发蒙中完蛋一片片。
至此,还能有命进攻的将士也还有绝望处。
他们会看到呈现在眼前的不是想当然的能轻松一脚踩上去就此脱离了可怕水区的陆地,而是一堵一段高又一段低,极有规律的高低起伏绕着滩头绵延的围墙,没有空隙也望不到尽头。
从外面看是纯粹的墙的这道阻碍,其中属于居住和马棚用的房子都是两米以上,就不用想了。墙的最低处离水面也有一米半高,只这个没官兵人高的高度已是令人绝望。
墙全是石头水泥的,上下光溜溜的无处可把了借力爬上去,官兵身在墙外的深水区无法全攻略奔腾跳进去,就算手中的武器幸运的是钩镰枪能钩到墙头可爬上,迎接他的也只会是就住在这两边的梁山军的刀枪箭和嘲笑,而不是欣喜地飞快上去了,又能轻松欢快地一跃从墙上跳下去,就此安安稳稳脚踏实地总算能踏实打仗了。
梁山三处外滩这种围墙外的水底芦苇锥子阵和暗沟设置,就是道护城河,却比通常的护城河凶险难对付太多了。它是水泊的天然一部分,极具迷惑性,任何人不知此隐秘都只会当成水域而不是御敌杀人的特殊护城河,特坑人,没商量。
官兵想搞突袭?
就算梁山人允许敌人能顺利过水泊来到梁山这放手玩多处踏水夜袭,梁山军相当于就住在城墙上。官兵能突袭什么?
邓宗弼哪知道梁山这里如此可怕。
好在,他也没想过那样玩突袭。
已经先去码头一带窥探的哨探小船回来了。
有斥侯头目报告说“山关就在码头不远处,从码头外的水面上就能看到。山关确实高大,也模模糊糊看到确实有道水门。关上有人在瞭望守卫,能看到的守卫不多,应该没多少兵力把守。码头高出水面和地面不少,奇怪的不是和滩地平齐,有人看守,我等无法登陆进滩去查看,两边又有厚厚的芦苇遮住了视线,无法窥探滩上别处的情况。但滩上静悄悄的。从码头外能看到的,滩上除边缘外,太荒凉,连草都似乎不长,也不见半个人影,应该没人,更不会有战马在。”
邓宗弼闻报大喜。
看来,突袭这里之计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