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的,可站高瞭望和守备,简直就是座酒店式堡垒。
有福的动动嘴,没福的跑断腿。
邓宗弼要去冒险打生打死才能立功,自己不用参战,不用冒险,只舒舒服服住着酒店就有同样不会小了的战功,还有早盘算好了的牛羊财富利益可大捞。有了这对比,王智慧越发得意,心情爽极了,对酒店也越发满意。
不用参战的将领得守在放粮草战马的酒店营寨外围自己军中担任外围警戒,不能舒服住在酒店,但也心情不错。
气得吐血了的邓宗弼此时的心情也总算恢复了点。
此次负责操船主攻的三千水军中有一千是他亲手训练和挑选出来的精锐。
有了这一千熟悉而可靠的自己的兵压阵,他感觉禁军不靠谱不堪大用甚至形势一险恶就可能反叛投敌反噬而形成的巨大压力不安,因此就减轻了很多,恢复了信心。
满载近万大军的战船犁开水面黑压压一大片浩浩荡荡杀入这片辽阔、宁静,荒凉,寒冷,地理极复杂神秘,外人太少了解而险恶的水泊,邓宗弼在众将与石宝明的簇拥下迎风站在船头却不再有忐忑,心中升起了一股别样的威风豪情。
这是他从军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大型水战,新鲜刺激,此刻满心只有火热的进军猛攻激情,只急于最快杀到梁山一举攻下救下或许还活着的好友
在他的催促下,战舰行进很快。
水军将士嘿呀嘿呀的喊着号子轮番奋力划浆死寂的水泊变得热闹起来,有了人气活力,加上沿途惊飞的水鸟,那场面别有一番让人亢奋激动的韵味,心中的胆怯不知不觉减轻了甚至消散了,士气有了振奋,敢战心焕发但所有人都明白,这里就是个吃人的水域,就如同沧州绝地赵庄一样。
这里由赵岳占据了这么多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成了这里的肥料,其中必不乏有本事而想对梁山伸手的各种能人强者异士,死得无声无息,再大的本事、死得再惨,也无人知。这种事只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梁山泊中也果然芦苇荡太多,分布得太广,毫无规律可寻,形成的地理港道太复杂,此际又是刚开春,泊中到处是一片片漂荡的散碎浮冰,冰封是没了,绿意生机却还没形成,干枯的荒芜很容易点成火。
若是梁山人狠毒想把敢来犯的官兵全烧成肥料,到处放火,这火一起,火借还强劲的风势就会在水域上狂猛漫延成真正的火海就算离芦苇荡远烧烤不到,烧不死,只怕也会被无处可避的浓烟活活熏死这是进攻梁山泊最可怕的危险。
邓宗弼担任京城水军都指挥使以来,也曾经多次带兵负责南下清剿南方活跃的水贼,或沿水护送各地上缴的赋税或水运发往北方边军的钱粮物资,已经打过很多次水战,虽然都是对付的不成气的却贪婪胆横敢劫官船的小股水贼,没正经打过大型水战,但水战经验已经很丰富了,对此战也早有谋划,制定了对梁山泊有针对性的战术,可算心中有数。
水军从京城或在来的水路上沿途强行征用来了不少小船,此时就是探路的哨船,由最精勇将士操控着大量分散出去负责在前面探路示警和清剿防范梁山人极可能的狗急跳墙最有效手段——放火,引导船队尽量避开芦苇荡中的危险水道。
还有,舰队分成数路大队,从多处分头前进,相互策应,这样也能避免梁山人利用某处火攻玩一网打尽。
奇怪的是,已经进入梁山泊很远了,这一路上却始终没瞧见半个梁山人身影。
哨探船一直没发现有梁山人埋伏或出没。大队人马在大船上放眼极目望去,辽阔的水泊空荡荡的只有清冷死寂,这很奇怪啊,仿佛梁山人清楚自己势力太单薄,根本弄不过这么大队战舰的官兵,因而已经明智的弃了梁山泊悄然逃走了。
若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