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这生活可万万不可得罪她。
再说了,这小丫头能入赵老二的眼,她再平凡也必有非凡过人之处,整天在赵岳身边受影响教导着,差能差哪去
接下来,后面的事果然验证了二人的判断。
这个所谓愚蠢的小姑娘在宛子城的权力或影响力大得很,似乎满梁山人,除了一个显然是赵岳的心腹管家的红发异族女人以外,都得听这丫头的,或者都喜欢听这丫头说什么安排什么。就连一向严肃刻板的梁山主将孟福通都总是笑呵呵的嗯,好的答应着。这小丫头有个神奇的本事就是,她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让人反感或不忍心讨厌她伤害她。
史苏二人的住处就是这丫头出面安排并带着去的。
屋子不大,没床,只有火炕,却干净整洁温暖,住着舒服,窗户是玻璃的,尽管没去杂色,花花搭搭的,却照样能看到屋后就是悬崖,上午明媚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照亮了屋子,让人心里一敞,更感觉里面的温暖舒服。
铺盖什么的全是新的,不是什么高级昂贵绸缎什么的,布料应该是以棉为主的面料,史苏二人不大敢认到底是什么料子,却知是人贴身用着舒服的,怪不得梁山人不让二人把曾头市自己的铺盖带上山来,二人心里在这方面也早有准备。
这都是小姑娘带着人现收拾的。
带的人都是聋哑女,有年少和小甜妞差不多大的,也有三十左右的。
小姑娘仍是傻乎乎的样子,手势随意指挥着,干得很欢快。这些聋哑女也都很欢快自在的听指挥干着活,显然都和小姑娘很亲近,关系无疑非常好。没有声音,却无形中透露着一股子温馨幸福的味道。这种味道对史文恭和苏定来说太陌生了,让早习惯了霸道铁血黑暗冷酷自私的他们一时很不适应。
史文恭天性的阴冷与后天形成的自大自我乖戾心,在看着小甜妞那傻乎乎的随心灿烂笑容中猛然狠狠颤了颤,他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赵岳为什么偏爱这么个平凡的小姑娘?
赵岳为什么会对他和苏定是以沉默表达的冷漠不屑的那种恶劣态度?
现在史文恭多少明白了,梁山这有一种别处没有的东西——爱。凶悍杀人不眨眼的梁山军将士大概也不是什么善类出身,却相互关爱,非常团结齐心,至少每个战斗组成员都把同组战友视为兄弟家人相互关照生死与共。而他和苏定二人就算没有汉奸的大罪过,在赵岳眼里也只是冷血自私的屠夫,人格很少,大概就是强悍人形野兽而已,和愚昧野蛮凶残的异族蛮子一样,在赵岳心里都不算人,赵岳岂会以对人的态度对待他们。
何况,他们最赖以讨生活得重视而自负的能征惯战武艺在赵岳眼里并不值钱。
梁山勇将不少,赵岳本身的武力就强悍惊人
领悟了这些,史文恭的心再遭重创刺激,失去宝马而憋在心里的愤恨却反而平静下来,再看这些卑微柔弱对他这样的强者来说和草芥无疑的聋哑者,目光变得平和以及他早忘了而不会了的温厚,看小甜妞的眼神尤其有了温度。
当收拾完了后,小甜妞亮着没心没肺的笑容很随意地问“二位伯伯还有什么不满意或想要的,只管告诉我。”随即又歪着脑袋很大气地加了一句“我说了算,真的算数的哦。我做不到的,别人肯定也不能给你们。”苏定就惊愕地看到史文恭那总是宁静(阴沉令人害怕)的脸上居然应声绽放出了满满的笑容,甚至笑出了声。
那笑容充满了一种叫真诚甚至是亲切的东西,尽管太少笑的缘故这猛一笑,笑容显得僵硬有点别扭,不自然,不好看,却很明媚灿烂,没有了世俗的阴险虚伪作作,更没有了以往对弱者平凡者的那种发自骨子里的轻蔑。
这个脸象肉乎乎的小包子一样的小姑娘果然有非凡之处。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