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策马加快速度,想快点穿过这片幽暗树林。
这片林子着实不小,连着远处山岭。林中只近二十匹战马的奔腾声,间或有鸟鸣,别无声息,似乎这没有其它危险野兽生存,也没发现什么动物或人的足迹,按理应该是安全的快马奔行间,却突然路边积雪暴起,两道寒光从飞溅的雪中如电闪现。靠两侧林子近的钱缸、马得财二人所骑的战马猛然栽倒,原来都是马腿被斩断了一条。两道寒光是两口刀。
钱缸马得财狠狠摔下马来,但地上雪厚,二人又骑术了得,久经险恶,这样的骤然遇袭阵仗虽然很意外很猝不及防却并不能把他们摔怎样,也吓不坏二人,
但,可怕的是,在有人藏匿积雪中成心偷袭暗算时,两侧林中同时还有放冷箭的当真是狡诈高明。
钱马二人摔在地上的几乎同时就中箭了,箭力强劲而精准,都扎透坚韧的狼皮皮裘正中心脏部位,但有内甲保护并不能要命,却也被几乎近在咫尺太近的强弓重箭猛烈一击撞得疼痛得很,撞得心脏似乎都停跳了几拍。
二人不禁都闷哼一声,脑子却清醒无比,第一反应是赶紧向山道中间翻滚,尽量远离道边雪中钻出来的敌人,同时落马时也一直死死抓紧不丢的宝刀赶紧挺到胸前防范,并奋力鲤鱼打挺想赶快起身才好搏斗。不料又是两箭紧跟着射来,根本躲不及挡不及,这次是大腿。大腿却没内甲保护,箭透大腿,二人刚蹦起的身子不禁腿一软又栽倒,这时,另两处雪中也暴出杀手来,一个使板斧,一个使短柄狼牙棒,从钱马二人侧后狠狠砸中。
这种钝器打击正中内甲弱点。
二人被打得重重摔倒,侧肋都塌陷了,显然肋骨断了数根,重伤。二人也是凶悍,如此重伤,搁一般人早痛得死人一样动弹不得了,他们却愤怒凄厉之极吼叫一声,单手把宝刀如电扫出,这一刀都拼尽了他们所有的凶戾和生命力量。
轻松得意偷袭砸倒他们的两敌人万没料到在懦弱的宋地居然能有如此凶悍顽强者,离得太近,宝刀又长,雪地又滑,又出乎意料,大意下失去防范,他们对这拼死一刀反击根本躲闪不及,惨叫声中都是小腿被斩掉,不同的是一个是两条小腿都没了,人如突然塌掉一样矮了下去,另一个只掉了一条,一头栽倒却是比钱马二人先死了,鲜血瞬间染红一大片。
同时,段景柱他们四个离道边远些,没遭遇斩马腿突袭,却遭遇林中弓箭偷袭。只是有内甲保护,敌人不知,射得都是胸膛等要害,失算了,没能奈何得了四人。敌人待要第二箭改射脑袋面门要害时,四人已经滑下马
最先出手的路边隐匿者两人并不理睬还没死正瞪眼找拼命的钱马二人,也不管断腿的同伙二人,全都敏捷发狂的野狼一样猛扑向段景柱四人这边,同时,林中也杀出数个,全都一身翻毛兽皮衣,个个如林野凶兽,挥舞各种利器扑上来。
女直,又是女直,果然是女直。
别人也玩不了这么高明的伪装埋伏。
只有女直这样的野人猎手才擅长如此积雪林中偷袭。
这种狩猎形成的本事,连机警而感官远比人类敏锐的野兽尚且难察觉难逃脱,总成了女直的狩猎收获,何况是人。
段景柱、石勇心中大恨,
想他们六人在北方当了这么久的强盗马贼头子,经历了那么多凶险波折,却从无折损一人,却不料在这安全的宋地却一下子就重伤了两个好兄弟。钱缸、马得财怕是活不成了,若不然以二人的凶悍骁勇不会躺那不参战
啊——
牛进宝和金来顺一样心痛如刀绞,四人疯狂大叫着狠杀。
若不能全歼了这几个或十几个狡诈凶狂自大狠毒的女直,枉为好汉。
这伙女直是从此前逃回去报信的宋人败类那得知段景柱他们的事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