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死
所以梁山军对水泊外围的芦苇荡烧不烧的,理都不理。只在梁山附近巡逻。
朝廷的收马改制在江淮和西北如火如荼展开,转眼已是二月。
滚滚风雪中,一辆马车从北方不紧不慢南下而来,在狂风肆虐人迹罕见的白茫茫世界中显得特别孤零零。
敢在这个季节远行冒险,车上拉的是六条大汉。
赶车的汉子身坚骨重眉棱肉横,裹着暖和的兽皮大衣,戴着狗皮帽子,脚上蹬着半高腰皮靴,坐那悠然赶车,即便不怒还乐呵呵的也浑身一团威风煞气,霍然正是横行北方多年的神秘马贼头子段景柱,金辽人给了个绰号叫一股风。
车里坐着的正是马贼军的几个骨干、段景柱的死党老兄弟钱缸,牛进宝,金来顺,马得财。以及搭档石将军石勇。
段景柱这伙强盗协助赵岳扫北并起了重大作用立了大功后,他们在北方的强盗间细使命也就结束了,没必要再驻扎在燕山那处险恶隐秘的绝壁山上潜伏了,而且在山中也潜伏不下去了辽国被海盗洗地,一下子由游牧超级大国退化成农耕大国,想吃肉成了近乎奢望的事,打猎就成了辽国人的第一爱好,不止是根本不可能吃到牛羊的辽民,连辽军以及事实上的辽皇燕王这样的贵族都空前热衷起狩猎,这不是以前的悠闲爱好了,而是为吃到肉催生的动力,是很严肃的生存事
这时代的人根本没有环境保护物种保护的意识。
尤其是蛮子族,只习惯一味的向大自然索取,盯上什么就只顾掠夺毁灭,根本不关心会不会导致不可逆转的绝种。
在罕见大旱加随后的暴雪严冬双重摧残下的辽阔草原上生命迹象难见,却怎么也还有根深耐旱的大小树林存在,有湿地残存,也有残存的野兔等不长途徒涉的小型动物。
辽国人为吃肉习惯的进入草原碰运气,能猎到的东西自然太稀少,于是以前不屑做的进山打猎迅速成了风潮。尤其是没承受过大旱毁灭的燕云辽东的山区,比如太行山脉,自然成了狩猎的最重点地带,为了猎取,再深的山也会进入
段景柱悄然撤离了。潜伏在燕山的其它山贼强盗不知灾降,一切照旧,就倒霉了,纷纷被进山的人发现,暴露甚至遭到辽军特意直接进山搜索围剿清除。在如此狂潮打击下,山贼们哪顶得住,失了以往的凶残狂妄自信,只能仓皇不断向深山转移,有的就惊喜发现了赵岳当年除崔为段景柱一伙抢到的那处隐秘藏匿地。
这隐秘而山势极其险恶,有这么多现成的无主好房舍居住,太好了,深山野地居然有这么一处好地,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迅速汇聚起大量山贼盘踞此,抛弃前嫌,妄想合力对抗住这股子由狩猎掀起的灾难辽军突袭杀来。易守难攻。山上成千上万山贼空前绝后齐心协力死守山寨拼死抵抗。辽军死伤惨重。愤恨无奈改围困和诱惑劝降,正中此绝地致命点
贼困山上,无路可逃,食绝,吃人,内讧,联盟瓦解,灭。
段景柱一伙却是去了半岛休整,部下二百将士完成了秘密任务,有的退伍回家与家人团聚,经商、进工厂、放牧养殖、种田打渔过一等公民的轻松自在日子去了,有的进入维护地方治安或海防边防的国民警卫队,有的成了警察也有的就喜欢打仗冒险,想走军旅仕途,就列入半岛边军中的高风险也高待遇高立功机会的斥侯军。比如核心四领导之二的潘迅潘速兄弟就是这样。
撤离的沧北军,蓟州主将何灌、乾宁军主将韩综,信安军主将雷彦兴,清州大将奇士也,四人年纪大了,不方便南下为军远征,也不想南下,都留在了半岛,与半岛三关主将杨志一起在总督闻焕章领导下留守,轮换在内地与边关坐镇。段景柱一伙在燕地时和这几位老将没少打交道,有这层关系在,加入半岛边军的潘氏兄弟等人自然有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