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成怒之极可能要暴怒挥拳殴打他骂他是祸国殃民的奸贼而出气,不禁吓得一哆嗦,赶忙起身退后,瞪眼又急又快大喝“你想干什么?你敢当着圣上的面对老夫动武行凶不成?”
赵桓也一惊又一怒,怀疑地瞅着欧阳,目闪戾气,立即警告道“欧阳,你要守规矩,要注意为臣子的本分。”
欧阳珣看了看一脸偏袒凶相的赵桓,又转头看着耿南仲懦弱废物却无耻得意样,笑得越发灿烂,并不是要行暴力,而是夸赞。
“耿帝师,你,真是人才啊!我真得很佩服你的能耐和(作死)运气!”
欧阳大为赞叹,满脸心服口服相,说着伸手把官帽子摘了下来,往耿南仲头上一戴。
耿南仲猝不及防,下意识里也是很想戴上这顶代表军政相权的官帽子,丝毫没闪避,帽子就戴上个正着。
欧阳左右端量了一下笑道“很合适啊。这官就该由你当才对。”
赵桓顿时心生不妙,怕是欧阳有了离去之心
欧阳珣却满脸轻松灿烂笑容,看不出任何愤慨激动之色。
“呵呵,耿帝师,你如此大才,以后有你教陛下打理江山。我就轻松了,再没心事了。你好好干。我知道你一定能干得非常漂亮,必定能干出惊天地泣鬼神让全天下人都不禁耸然动容的轰动历史大事迹。你在历史上一定能很有名。”
然后,他不理睬神色变幻不停却就是没舍得把帽子赶紧摘下来的耿南仲,又回到原位站定向神色不定的赵桓一拱手。
“陛下,自前年开始国事陡转直下日益艰难,事情日益繁杂沉重而太多紧迫。坦白地说,在人心叵测危机四伏下,臣这官当得太难了!太累了!太凶险了!太熬人了!也,太没意思了!连口肉都吃不到,这官当的啧,还不如个心无大事压力心无大忧虑而且自由自在的偏远山野猎户。
自当了这个军政官,臣就从来没睡个好觉,天天处在高度忐忑紧张煎熬中,生怕办错了一点差事却害了国家大事。
臣日益疲惫不堪,最近时常头昏目眩,有随时会猝死之感,精力体力已坚持不下去了,而且能力上也真心感觉自己原来并不行,无力担起神圣职责。
另外,宋国说是士大夫与君王共天下,江山却到底是皇家自己的。你是皇帝,江山是你家的,你想怎样就怎样。真心话,江山与别人无关。别人管不着。今日此策是臣费尽了心力才熬出来的,却显然并不高明,也许正象帝师鄙视驳斥的那样,确实真没用,反而还有大害。但,出了此策后,臣的才智和精力也就用完了,再没有什么想法能帮国家度难关的。
无论此策是好是坏,陛下用还是不用,臣都一样是当不当这个官对国家已完全无关紧要了。
臣真的已计穷,帮不了陛下什么了,对陛下已没有价值了。朝中能臣却还多,比臣精通军政的官员真的很多。臣既然已无力继续为陛下效力,不敢尸位素餐,应自觉点把位子让出来,让有能有精力者上位顶起大事来,此时耽误不得。
权邦彦,臣曾与之关系不错,曾经很敬重他的人品贡献与能力,却也正因如此,臣也深恨他在国家正需要他之际居然弃官而去,但到了今天,就在刚才,臣才突然明白他真是洞察世事,见识深远,明进退,也懂了他的疲惫无奈苦衷。
臣终于有点理解权邦彦了。
重要的是,臣的才智、理政经验、体力精力等等,却还远不如他。“
他正说着。一直静静冷眼听着的耿南仲突然暴喝一声”欧阳珣,你也想和你密友权邦彦一样当不忠无义叛臣?“
面对耿南仲趁火打劫的森森杀机威胁挑唆,面对赵桓红了脸也眼露羞愤暴戾杀气,欧阳珣却丝毫没停顿的平静坚定道”陛下,臣请辞。“
赵桓还没发话。耿南仲抢先暴